俨然一副上级赞许又对后果不以为然的模样。

真欠啊。

挽欣暗自感叹着。

镜片反射出一道光将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藏匿于无形，付思明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聊？”

喔。

要开始了吗。

传说中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以强欺弱的戏码终于要对她发出邀请函了吗。

眨了眨眼，挽欣用乖巧掩盖着内心的兴奋，点点头道：“好呀，我跟哥哥走。”

顺从的有些奇怪，付思明狐疑地审视了挽欣几秒，又想到这不过是个空有宝物的小女生罢了，压下心底隐隐的不安，转身领着众人向楼下走去。

然而，走了还没几步，随着一人逐渐拾级而上，那张尚显稚嫩却仍可窥见日后绝代风华的脸也一点点地闯入了众人的视野。

四目相对时，付思明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脱口而出：“沈老！”

在他还是高家家主徒弟的时候，他曾有幸见到过那人一面，也曾亲眼见证了什么才叫天人合一的壮阔。

尽管比记忆中的年轻，但五官分明就是照着那传说之人的模样刻出来的，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沈长清。

小小的台阶仿佛将世界一分为二，上面的时间被冻结，所有的一切包括心底的声音，都在一瞬间销声匿迹，而下面则是一切如常。

泛着寒意的目光扫过一行三人，心底蔓延的冰霜在看到那呆愣的少女时才有了消退的迹象。

沈长清看着半只脚悬空的付思明，淡淡的声音不辨喜怒：“你要将我的人带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