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乌涂亚解释道，

“到时女子会穿上最美的衣服，男子骑上跑得最快的骏马，龙城到处扎满毡帐，各部落会派出最勇猛的人参加比赛，不过走马比赛只能男孩子参加，而且必须是成年男子，获得第一能得到大单于的奖赏，还会成为胡族女子最想嫁的男人。”

“麻察能参加吗？”

卿柠笑着朝前方举着火把的少年看一眼。

乌涂亚知道她意有所指，喊了声达达，羞得不敢接话。

“麻察去年就参加了，输给了巴拉干，只得了第二，他说今年一定要得第一。”无知无觉的敖斯木接口道。

“麻察这么厉害！”

敖斯木点头，又撇了撇嘴，“可我不能参加。”

“敖斯木你还小，等过几年你就能像麻察一样参加比赛了。”乌涂亚学着卿柠的语气说道。

“我满十三岁了，我不小！”

“十三岁还是小。”

......

卿柠浅笑着听俩人斗嘴，觉得回程的路也不那么漫长难行了。

终于，远远看到龙城的轮廓，他们振作精神，驱赶着羊群，加快行进的速度。此时月亮渐渐浅淡，东方开始现出一点微明。

还没到部落，远远便望见两个人骑马朝这边飞奔过来。

待到近前，卿柠认出是巴鲁的两个副手。

麻察喊了声：“奥孤！卢卡！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勒住马，一人顺手将马背上的包裹扔给了麻察，

“巴鲁让你们不要回去，先去外面躲几日。”

“发生何事了？”麻察问道。

奥孤并不回答，只催促道，“快走，天要亮了。”又扭头吩咐敖斯木：“你把羊群赶回去。”

“巴鲁和太塔他们怎样了，部族没事吧？”卿柠问。

“别问那么多，快走吧。”奥孤又催促道。

卿柠和麻察、乌涂亚彼此对望几眼，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我们听巴鲁什长的，走吧。”麻察说道。

三人不约而同望了望部落方向，一起朝大漠深处奔去。

一路疾驰，天光渐渐亮起来，卿柠脑海里不断浮现奥孤略显沉重的表情，还有卢卡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一拉缰绳停下来，然后调转马头。

“达达！”乌涂亚在身后喊。

“出事了！我们回去！”

卿柠大喊一声，使劲抖着缰绳，朝部落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