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

要知道，元婴修士就如同后世核弹，只要有一位，就算上下满门被灭杀，依旧会成为敌对宗门的心腹大患。

被杀满门的元婴：我杀不了你，还不能摧毁你的门下资产，门人弟子？

“那弟子该如何？”

姜涯真心实意请教。

一封信笺连带着画像飞到他面前。

“想办法成为这位的弟子，她手里应该还有玉髓芝，尽快筑基。”

画像上是位慈祥老妪，头顶一黄色道士冠帽，白发白衣。

姜涯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去藏书阁，见到的那位老妇人。

当时看不清修为，还觉得是位筑基修士，原来竟是结丹长老。

姜涯的思维开始快速运转。

联想到洪福能够凭空给自己提升藏书阁的权限。

很难不认为这两人有着什么秘密关系。

成为弟子，可意味着自己加入这位长老所在的势力。

长老姓凌，难道是凌家？

可从叶化元的表现来看，叶家那里明显对我有意思……

而叶家族长也快要突破元婴，难道他们就拿不到玉髓芝？

自己加入叶家，不反而更好？

姜涯感觉自己还有哪里没看透。

看着默不作声的姜涯，洪福嘴角勾起弧度，摇晃着椅子，语气中透着怅然，问道：

“你可知道上一次大比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大比？

是秦瑶姐成为侍剑人的那一届宗门大比。

以前，他初入仙途，对于秦瑶的过往还没有什么具体概念。

可现在他是相当清楚。

天灵根之资，压制各派青年才俊。

花费三年时间从一介凡人，修炼至炼气圆满。

跟自己是完全不能比，可在修仙界，确实破了记录。

领悟剑气，击败众多家族精英，夺得宗门大比头筹。

顺理成章，拜入领她进入仙途的大长老门下。

这是上届宗门大比发生之事。

而后却因为大长老仙逝，而遭仇家清算。

仇家？

要知道，原本的玄御门，是大长老掌权，大长老死后，叶无缺才成为实权掌门。

他先前觉得自己实力低微，无法为秦瑶姐报仇，而索性先不去了解。

可如今……

他的声音中略带颤抖。

“十多年前的碧瑶仙子，难道是遭叶家陷害？”

“准确来说，是叶家的某一支。”

洪福的声音抑扬顿挫，但姜涯却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入死角。

这洪福老头果然不简单，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与秦瑶的关系，可也变相透露出了一个巨大隐忧。

加入叶家，很可能会被牵扯进他们的内部纷争。

这可是拥有众多金丹，和一位未来元婴的家族内部纷争。

其烈度不会太小。

况且，自己如今算是跟叶家结了梁子。

等秦瑶姐修养回归，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沉默良久。

姜涯这时才接过信笺，起身抱拳。

“弟子明白。”

“明白就好，回去做好准备。”

洪福又不舍的饮了口茶，挥手将木门打开。

数个无形大阵，也随之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