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却道,“还是小了些,要是能再扩出两百米,加几间房就更好了。”
赵氏哭笑不得,“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京城寸土寸金,你当是咱们句容县呢?”
盛南锦道,“这样看来,住在小地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舒心自在,不必一大家子挤在一起,连个喘气的地方都没有。”
赵氏道,“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借居卓家的宅子,岂不是鸽子笼了?”
等下午惠仲文回来,赵氏主动说起了看宅子的事情。
惠仲文听后也很满意,当即拿了主意,“既然如此就买了吧,咱们先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若是住上几年觉得不好,再慢慢地换就是了。”
眼下高氏生产是大事,在旁人家生孩子乃是大忌,即便卓家不说什么,惠仲文自己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赵氏道,“行,那我明日就去跟牙行的人说。”
惠仲文道,“家里的钱够使吗?”
不等赵氏开口,一旁的盛南锦便抢着道,“我这里有,要用多少只管说。”
惠仲文笑道,“傻孩子,你舅舅还没可怜要你接济的地步。”
盛南锦噘了噘嘴,“舅舅总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要跟我分得清清楚楚,那我在家里住了这么多天,是不是要把饭菜和住宿的钱都结算利索了?”
惠仲文道,“你还没有嫁人,银钱在你眼里也只是个数字而已,哪里懂得它的厉害?等将来关上门自己过日子,你就知道一文钱难死英雄汉的道理了。”
第二日,盛南锦和乔氏陪着赵氏去牙行交了定金。
牙行的人促成了买卖,心里十分的高兴,“您看要不要找个道士做场法事?”
赵氏道,“算了,我儿媳妇怀着身孕呢,就不做这些繁杂功夫了,等将来孩子落了地,我再请你们喝酒。”
宅子的事敲定下来,惠家开始张罗搬家,家里气氛热烈地收拾起东西来。
卓家的这处宅子虽然什么都不缺,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住着也不踏实。
赵氏便和高氏、乔氏商量,“咱们家人口简单,手下除了庞先生和邱妈妈之外,一直没什么人。这些年也委屈了你们两个,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连个指使的人也没有。”早前在达州的时候,高氏和乔氏身边都有服侍的丫鬟,只是举家搬迁往京城来的时候,丫鬟们不愿意背井离乡,便没有跟着。赵氏赏了一笔钱,让她们回爹妈身边去了。
高氏道,“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在一起,谁多干些少干些都没什么,我们也不觉得委屈。”
赵氏道,“现如今家里看门的管事和帮着跑腿的小厮,后灶上的婆子都是卓家的人,咱们搬家不能带着人家的人走,还得买几个可靠的下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