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乱语,叫我真契爹爹听见,你这巡殿侍卫就做到头了……”
···
一刻之久,看得眼睛火辣辣的疼,白杨偷偷揉了下眼睛,等再抬眼便突然注意到床榻上摆了一个琉璃花樽……
脑中划过一个念头。
惨白的面庞上登时写满了决绝,她双眸亮如星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计划。
要不,敲死他?
白·花瓶刺客·敲死昏君·杨?
如今皇子只有一个,南宫凌继位的可能最大,他登基后要是还有点良心,依昨夜承诺赦免她的罪……
“白秀。”
白杨听后一激灵,这就轮到她了?!!
“今日,你可学会了?”
白杨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回皇上,奴婢学得透透的!”
“上来吧。”
白杨跪在地上却未动身,试探道:“皇上,奴婢琢磨出了一套奇技,想奉给皇上一个人看……”
“奇技?”
老皇帝眯眼淫笑,似乎来了兴趣。
他大手一挥,命令床上的美人出去。
美人着衣退出去之前,各个用力剐了白杨一眼,如眼刀有实质,那她现在定然血肉模糊。
门一关,寝殿瞬间安静下来。
白杨在老皇帝的注视下轻解外裙,缓缓站起身,外裙如蜕下的蝉衣,羽化出薄纱翩翩、鬓影衣香的蝉女。
她一抬眸,宛如优伶附体。
踏上龙床,翩然起舞,轻纱裙摆飞旋,修长的双腿时隐时现,附加情绪饱满地轻喘,让老雀有隐隐起飞之态。
白杨抓准时机,舞动纤细的腰肢飞去床上的矮柜前,面对老皇帝,一手背后抓住了花樽。
武器在手,就差人头了!
她食指缠绕薄纱裙的细带,故意拉扯解松了那么一点点,而后媚眼一抛,静等老皇帝。
老皇帝呼吸渐重,他急不可耐地扑向白杨——
“夸嚓!”
白杨一怔,老皇帝一愣……
片刻,真契隔着门关切询问:“皇上,奴才在外似乎听见异响,可是有事?”
一门之隔,白秀:“真契公公,无事的,莫担心,我陪着皇上呢!”
寝殿内,两道浑浊的气喘此起彼伏。
狂烈……
激荡……
澎湃……
似无休无止。
这一听,太监真契默了一瞬,舌头像是打了结:“嗻……嗻,奴才就在殿外,若是有甚需要,唤奴才一声便可!”
白杨抱着花樽呆呆地立着。
她与寝殿大门面对面,听着门外真契公公凌乱的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脑子都还没处理得了这种反转。
她身后,是黑发与白发的激情碰撞。
半刻之前,一个精壮的年轻汉子掀窗窜进,赤着上身皮肤红得异常,大喘粗气,双眼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老皇帝。
就在她想喊人之时,汉子身影一闪,老皇帝即刻仰头张嘴,发出一声极为舒爽的叹息……
“白秀……去……守门……别让人进……守得好……你便是皇后……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