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说完,见杨强站在原地,声音顿时拔高,“说你呢,你他妈的耳朵聋了。”
杨强脸上一怒,又不敢发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江北澈一眼,去别的屋子翻找纸笔。
江北澈脸上写满了无辜。
又不是我想来,你们请我来的,跟我急什么眼。
还有,屋内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点。
“你就不能让你老大声音小点,知道他猛,但也没必要这么显摆。”
老六闻言,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另外一只手指着江北澈道:“就你他妈的话多,我说你小子嘴皮子停不下来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就靠这张嘴降服那个女人吧。”
江北澈点点头,“难说。”
事实如此,他确实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长孙月给说服。
但跟老六脑子里所想的,则相去甚远。
没一会儿,杨强便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伸手递给江北澈。
江北澈见状,看看杨强,又看看坐在椅子上的老六,“好歹给张桌子,这让我怎么写。”
老六便又骂起了杨强。
江北澈看得出来,这家伙心里憋着气。
在外面守了自己半个多月,自家老大却在家中享乐。
换成谁都不是太高兴,现在借机撒出来罢了。
杨强属于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极为不满将左手边的一张桌子拖来。
老六道:“小子,写吧,我可告诉你,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下来。”
“符师要是没了手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劝你好好想想。”
这万一在书信里藏了什么暗号,还真难以看出来。
江北澈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
老六道:“你就这样写,脖子跟你手有什么关系,事情办妥了,老子们自会放了你。”
江北澈直接忽视了最后一句。
放了我?
这种鬼话骗一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过了九月我可就十七了。
江北澈微微弯腰,右手提笔,突然又停下,“那个我多问一句,你们非要找她干什么?”
老六眉头一皱,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
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嘴巴太碎。
“你跟她睡了半个月,难道她就没告诉你点什么?”
江北澈懒得解释,况且他们也不会信,便摇了摇头。
老六撇嘴,真是绣花枕头一个,“在这世道上什么最难得?功法。”
“那女人一看就出生世家大族,身上好东西不计其数,在老子们这,那就叫做‘活宝库’。”
“得到了她,还怕得不到功法吗?”
“当然,她身段相貌都属于是极品,这就叫做一箭双雕。”
说到这,他又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小子横插一脚,他们早就成了,哪还用费这么大劲兜圈子。
也就是现在留着江北澈有点作用,不然早就一顿王八拳伺候。
江北澈倒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跟自己差不多,都是为了功法。
不过自己用的是堂堂正正的手段,这些家伙脑子不太好使,只知道用暴力。
但话又说来,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就算是没有自己,这些家伙也动不了长孙月。
万一激发长孙月身上的什么底牌,哪还能活到今天。
所以,这些家伙都得给自己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