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样胆小怕事,轻易就被几句话给压垮了。
正当这时,萧雁秋想要出面调解,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他素来擅长化解矛盾,但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眼角余光无意间掠过了萧靖忱手中随意把玩的小册子,脸色突然之间变得煞白。
“二,二叔,我……”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本小册子上。
啪的一声,小册子被重重地摔在了桌上,尽管响声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心中一震,气氛骤然凝固。
“跪下。”
随着这冷冷的命令传来,一股熟悉而又不可抗拒的威严压迫着每一个人。
沈家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究竟是针对谁的。
“跪下。”萧靖忱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不容置疑。
萧雁秋应声跪倒,发出沉闷的扑通声,“二叔,我错了。”
萧韵雅和沈氏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而萧泽涣则是一脸茫然。
显然没有跟上事情发展的节奏。“二姐,你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
萧泽涣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但萧雁秋只是咬着嘴唇,不敢作声。
“元妤,过来。”
萧靖忱的声音响起,他拉着萧元妤缓缓向前,直到两人站在萧雁秋面前方才停下。
“二叔,我……”
萧元妤话音未落,萧靖忱已经攥紧了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甩下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一巴掌,让萧元妤整只手都麻木了,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雁秋!”
沈氏心痛之余,更多的是愤怒,“萧靖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萧靖忱平静地帮萧元妤整理好衣袖,虽然语气依旧冷淡,但少了先前的那份疏离感,“记住,你是家中的长姐,更是南阳侯府的嫡系孙女。你的丈夫是大理寺卿,正三品高官,有这样的背景作为依靠,以后若还有人敢欺负你,就这样狠狠地反击回去。”
他的目光逐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在了沈氏的脸上,“往后,如果再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我,二叔给你做主。”
这一番话,让萧元妤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多年隐忍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自小,父母便偏爱妹妹和弟弟,身为姐姐的她总是被要求做出让步。
她通情达理,从不愿与人争执,却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不公。
幸运的是,她的夫君待她如珠如宝,几乎是宠溺到了极点。
但在婆家,即便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深处总是暗含着对她出身的轻视。
她所受的委屈,从不敢在家里提起,因为她深知,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成为她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