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李大嫂决然而去,步履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慨。
王妈眼见对方欲走,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她嗓门提得更高,对着李大嫂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哎呀,李大嫂,何必走得如此匆忙呢?锦歌与那位箫大人之事,街头巷尾都快传遍了,你又何必死鸭子嘴硬呢?要知道,在箫府里做姨娘,那可是跟着箫大人共享荣耀,风光无限啊,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李大嫂本打算不予理会,让风波自平,岂料王妈愈发嚣张。
她担忧这些闲言碎语一旦落入秋雨耳中,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于是,她猛地一转方向,怒气冲冲地折返回来。
“哟,李大嫂,这是准备给我点颜色看看吗?”
王妈见李大嫂怒容满面,心中虽然掠过一丝惧意,嘴上却依然不肯示弱。
李大嫂冷哼一声,话语中透着警告:
“你也知道箫大人是何等人物,既然你说锦歌与他有染,锦歌为人低调,不愿声张,你却在这里大声嚷嚷,若是惊动了秋雨,害她忧心成疾,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王妈听闻此言,气势立时减弱不少,毕竟李大嫂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但出于面子,她嘴上仍旧逞强: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官,总不至于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计较吧?”
这话虽然说得硬气,其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萧靖忱的大名在京中无人不晓,更何况他是权柄在握的刑部尚书,一言一行足以影响诸多人的命运。
李大嫂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以为宋鸣为何至今还在大牢中受苦?箫大人岂是能随意冒犯的?万一哪天你们家无意间触了他的霉头,小错也会被放大,轻罪也能变成重罚,乃至株连九族,到那时,你怕也不怕?”
提及萧靖忱,京中无人不晓其威严,无人不惧其权势。
李大嫂正是利用这一点来震慑王妈,效果显着,王妈顿时显得畏缩不前。
“我真的没说!我可警告你,此事若真闹大了,你我也脱不了干系,咱们都得玩完!”
王妈心虚之余,好在尚未酿成大错,心中暗自庆幸。
正当她琢磨着如何避免祸从口出时,李大嫂却不吃这一套:“哼,你以为箫大人是易于蒙骗的?他会调查的,谁在这附近多嘴多舌,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方才的叫嚣,四周邻里皆可辨认,一查一个准。”
“好了,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到时候怎么栽的都不知道,还在这里逞什么能?”
李大嫂看穿了王妈的恐惧,抛下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继续自己的行程,而王妈则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匆匆往家中奔去。
一旁偷窥的奶娘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鄙夷起来:这等墙头草,真是成不了气候。
“李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把锦歌……叫回来……”
她的声音细弱蚊鸣,每一个字仿佛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气息奄奄之间,话语断断续续,宛如风中残烛,令人心疼。
谢妈妈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那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她重重点头,决心如铁。
“李嫂子你放宽心,我一定把锦歌给你找回来。”
沈氏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以此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紧闭的双眸下,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紧紧地攥着被褥,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李大嫂见状,眼圈亦是一片红润,泪光闪烁,她抓着沈氏被褥的一角,声音虽轻,却满含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