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神态悠然自得，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怎样使用下界的力量孵化神鸟蛋，毕竟，师妹想要的肯定不是，一个只能散发镇压妖兽威势的鸟蛋。

她想要的肯定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灵宠。

季清月虽然是妖兽，但并不会嫉妒师妹有单独的灵宠，她没把自己放到过宠物的地位。

当然这只小神鸟要是敢有什么坏心思的话，季清月不介意让对方体验一下，被巨蛇一口吞入腹中是什么感受。

“认真听。”

见季清月心里想着事情，似乎有些走神，江凌霄站起身，两步来到季清月身边，伸手捏着对方细腻柔软的脸颊。

强迫师姐眼睛里只有自己。

“什么事，让师妹你这么激动…”

“你在消灭林剑神魂的时候也听见他说了吧，我们算是一个世界的人。”

季清月眼眸颤动，她没想到师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她以为还要花很久，对方才会慢慢打开心里紧闭的门扉，然后让自己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知道，我看到了你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很美好，凡人不用向神明进贡，不用颠沛流离。”

江凌霄摇了摇头。

“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灵魂来到这具身体之后，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师姐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

尽管江凌霄不想告诉季清月，你的世界只不过是一本书籍衍生而来的，这样残酷的事实，但撒谎才是更糟糕的行径。

“我知道的比林剑多，他虽然也是穿越者，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行和发展，可是我知道。”

江凌霄越靠越近，季清月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梅香，因为院子外是一大片的绿衍梅，所以师妹每一次路过，衣襟之间都难免沾惹一些香气。

因为木灵圣体的体质，梅花的香气似乎都停留得更久一些。

太近了…

鼻尖要挨在一起了，但更让人注意的是，江凌霄那细腻的指腹，全都捧着自己的脸颊，五根手指按在软肉上。

季清月心慌意乱。

“我知道原来的江凌霄只喜欢林剑，也知道那时候的师姐，你对林剑是特殊的，我还知道，林剑未来会称霸整个九州。”

“这些并不是我厉害，会占卜、算卦，而是因为，我看过一本书。”

对于以前的事，季清月无可辩驳，只能眨巴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师妹，她是聪明人，剑道天才，一点就透。

否则是悟不出那些繁杂又生涩拗口的剑谱的。

所以，江凌霄说的这些话，季清月很快就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

“书中世界？”

“嗯…”

江凌霄怕师姐道心崩溃，心中已经想好了一千一万遍解释的话语，结果，季清月却只是轻笑。

“现在对凌霄你来说，这还算是书中世界吗？”

“不算了…”

“我了解的知识，在我决定帮助师姐你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书的剧情，能对得上的很少，只有一些必然的发展，整个世界的运转都没有按照原书继续发展下去了。

犹如蝴蝶振翅，能够带起龙卷风一般。

江凌霄已然是改变整本书既定规律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