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蛇脑袋，牙齿狰狞，黑色的鳞片看的人不寒而栗。

江凌霄差点一脚踹在蛇鼻子上，但幸亏她还是有些理智的，脚踹到一半，硬生生被收住了。

因为，这头大黑蛇，很像师姐变换出来的腾蛇，虽然具体细节有些不一样了，但这么多年在一起的熟悉感。

江凌霄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的。

于是试探的伸出手，那大蛇竟然跟只狗狗一样主动凑了过来。

轻轻蹭着自己的掌心，这一幕简直就像是恐怖片。

但是，江凌霄目光扫过这蛇背后的翅膀，虽然是收着的，但是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这就是腾蛇。

“师姐？”

江凌霄声音很轻柔，甚至带着点嘶哑，她有些震惊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了，但细细想想千年时间不说话，就算是金丹境的身体，多少也会有些不顶用。

“凌霄，你终于醒了。”

大蛇的声音很高兴，一点一点靠近，鳞片蹭着脸颊和腰肢，除了冰凉，还有就是摩挲带来的痒痒感。

江凌霄有些受不住，刚醒来就有这样的刺激，但她没有松手，掌心轻轻抚摸着蛇鳞，贪恋这千年后的相聚。

自己虽然陷入沉睡，但不代表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涅盘必须维持着一丝生命线，这是小凤凰教给自己的绝技。

季清月见自己这模样，着实怪骇人的，果断变回了人类形态，熟悉清冷艳丽的长相回归，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等这么久，很辛苦吧？”

江凌霄心中泛着酸意，她向来是个忍受不了长时间没有感情回应的人，将心比心，这么久了，师姐几乎长大了几倍不止，要是她，肯定会熬不住的。

“没有…”

“我闭关修炼每回都是十几年呢，用不了几次，就见着你了。”

额头互相触碰，江凌霄身子还是有些发冷的，毕竟刚从涅盘的状态回归，季清月尝试用身体的温度温暖着她。

额头细腻的肌肤互相触碰，令季清月满意的闭上了眼。

她撒了谎，因为不想师妹为自己担心。

把千年那漫长的等待化作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是吗…”

江凌霄才不相信呢，她了解师姐的性格，对方一定是日日夜夜守在自己身边的，不舍得离开，否则她怎么会一睁眼就是师姐。

“那太好了。”

江凌霄伸手搭在对方的手背上，选择接受师姐的谎言。

“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会沉睡这么久了。”

江凌霄语气变得开心，将这淡淡悲哀的氛围抹去。

“清月，这下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了呢！”

“嗯。”

季清月笑着点头，完全沉浸在喜悦中。

“现在应该更进一步了。”

“嗯…来…清月，叫我一声老婆大人听听。”

“怎么不叫？”

“现在有点害羞，等…等我做好准备。”

季清月满脸羞红，没想到刚醒来的江凌霄就这么撩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