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虹素微笑，“拙者有一个阿姐，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妹。”

他有一个妹妹名叫席烟姿，从小精灵活泼、勤劳善良。两年前他因犯错被父亲责罚去镶月城的时候，妹妹在后面一路哭着追着为她送行。

快两年没有见到妹妹了，如今席烟姿也十三岁了，真不知道妹妹如何做到坚持读书，还要帮做劳作的。

他苦笑，“你年纪当不比拙者小，白蕉断了仙缘不愿苟活，他算准拙者会答应，君子一诺真的很讽刺不是。”

白英不解，但这些都不重要，仇人就在眼前但她没有办法将其与兄长陪葬。

“他下套拙者钻进去，拙者就该是君子吗？你知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白英苦笑嘲讽，你不配为君子。

那就对了，秋虹素如负重释自顾自的点头，“拙者也想成为君子，养浩然正气辉驰天宇，可惜时不我待，命不由我，又如何！

席家读书人从来不信鬼邪不信命，不拜神祇不拜仙。”

白英无声嗤笑，你不也还是想修行吗？你就不想飞升下成仙了？

道貌岸然无一是处。

秋虹素转过头看向那树梢上的灯笼，没有一盏灯为自己亮着，那就只能靠自己，总有一天会是灯火如繁星。不想与这个白蕉兄妹有过多牵连，他语气淡漠，“所以你不要走得太远，不然拙者来不及从一个火坑跳过去看住你。”

白英冷语，不稀罕。

“你也不要距离太近，拙者从今以后的每一步都可能有无尽的危机，倘若有一天拙者没有心气和力气跳出去，便护不住你。”

“那你现在便能护住我吗？”

“护不住你，拙者有一天也死了，我们便两不相欠，若有来生。”

白英哭道：“有来生豺狼虎豹也不会放过你。”

“若有来生，我们永无纠葛。当真不放过拙者，拙者也不在乎背上再多一群蚊子叮咬，有力气的时候随手拍死就是。”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说得太多了，再也找不出什么话去安慰白英，安慰自己。

扛起锄头转身走进夜色。

夜风送来一句软绵无力的话：只要你不诚心寻死觅活，拙者穷尽其力。

白英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向自己示好，人家根本不屑于此；那他，到底在乎什么呢？

庄细柳推开大门，揉搓着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哟，真是一个血人回来了。

有你这样笨的吗，不防备着点？

你以为你也有圣雄的战力啊。

秋虹素有气无力道：防不住的，快给我治治。

庄细柳嘀咕着好像也是防不住，自己的橘子还不是没有防住。清理完伤口，张细柳握着一块黑乎乎的之物根茎，抚手伤口之上，清理伤口滋养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