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本想问问咋回事,奈何战场正酣,李福强也顾不上装比。
便将扎枪从黄毛子体内抽出来,朝着大型战场奔去。
走前也没忘放话,“兄弟,别搂火省着点子弹,瞅着大哥是咋捅猪的!”
“大哥……”
没等徐宁说完话,王虎一听急了。
他跟着上山是为啥?不就为了学点手艺么,这捅猪放血的活本应是他的,现在李福强要抢活,他能乐意吗?
“诶,强哥,给我留一个!诶我……强哥,你刚才都老猛了。我二哥搂火给我吓一颤悠,你啥反应都没有,瞅着老硬了!”
李福强脚步不停,转头:“我兄弟还能崩我啊?怕j毛干就完了。诶,虎子,我刚才像不像将军?”
“啥玩应将军?”
“就是搁战场冲锋陷阵,战敌将首级的大将军!”
“诶妈呀,别说大将军了,你比那吕布都猛!”
李福强闻言眼睛一亮,“真的?我艹,那以后我这小吕布,李大将军的名号不就成了么!”
瞅着李福强风轻云淡异常从容的表情,徐宁也跟着笑了。
他太懂李福强的心里状态了。
刚才他为啥没吭声,就怕泄气啊!
从三人上山,他就觉得李福强不对劲,似乎急着证明自己。
如今听到这名号,徐宁就知道他为啥急不可耐了。
再往前三四十米,
七条狗将那两头老母猪治的服服帖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嘴里发出哀嚎惨叫。
李福强先赶到俩黄狗和花蛋子、三狼按住的老母猪跟前。
“我艹,这俩黄狗挺猛啊,一前一后给这老母猪定死了。”
王虎也惊了,他先前和王二利领小黄上过山,可小黄不是掏裆的狗啊。
“二哥,你瞅小黄咋还会掏裆了呢?”
徐宁解释道:“它的位置被仨狗给抢了,只能歘空找地下嘴…诶,我艹!”
当他瞅见雪地里,那一滩黄尿冰后,顿时惊了。
“咋了,兄弟?”
徐宁指着地上的黄尿冰和小黄身上的冰碴,道:“你瞅瞅,这仨狗将老母猪吓尿了,全都灌进小黄嘴里了。就这,它都没撒口啊!”
“…艹!小黄这么硬吗?真特么尿性!”
李福强瞅见后,憋半天才张嘴评价。
王虎也懵了,这是他家狗,他知道小黄啥脾气。
如今受到这般凌辱都没撒口,属实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换做其他狗遇着这种情况,肯定得先松嘴躲避,过后再找机会下死口。
可瞅瞅小黄,真特么是一根筋呐!
“大哥,赶紧给这老母猪解脱吧,我瞅着都不落忍。”
李福强点头,便手持扎枪对准老母猪脖子,将枪头往前一送。
枪头没入老母猪脖颈,随即猪血就顺着扎枪凹槽喷涌而出。
要说狠,谁有李大将军狠呐?
那黄毛子脖颈被戳出仨窟窿眼,至今死不瞑目,要知道它还是个猪崽子啊!
“强哥,你不能偷摸练了咋给牲口放血吧?咋这准呢。”
李福强笑说:“我瞅兄弟教你,我就偷摸记下了,前两天晚间做梦还给猪放血呢。”
“哈哈……”
他拔出扎枪递给王虎,示意剩下那头老母猪归他了。
王虎接过枪,就朝着黑狼那帮狗按住的老母猪走去。
徐宁瞅了眼黑狼几个下口的位置,以及几条狗的状态,默默点头,心里算是有数了。
打狗围,把头的身份尤为重要。
并非狗想咋打就咋打,而是由把头来决定。
就像刚才,青狼贪玩去追大刨卵子。
而这头刨卵子足有将近400斤,若是扭头朝青狼拱去,咋整?
青狼身旁可没有其他狗掩护,整不好它就得被大刨卵子整伤。
这时候,徐宁当机立断举枪搂火,将青狼给护住了。
至于青狼是否乐意?它爱咋地咋地。
哪怕闹脾气,徐宁也得让它知道该干啥,不该干啥。
贪玩行,可得分啥时候。
那黑狼一帮狗都在对付老母猪,咋就你青狼不听话单独行动?
不然狗帮里的狗都要像青狼似的,那狗围还咋打?狗帮还咋带?
都是许炮惯的毛病!
但这话,徐宁不能搁许炮跟前说,因为岁数大的老人爱狗,跟年轻人爱狗是两码事。
当然,这是初次合帮打围。
徐宁的目地就是要发现问题,否则等去了望兴再出现问题,那可就得丢人了。
他为啥喊李福强和王虎跑慢点,节省体力?
不就是在试这些狗的活么!
而通过这一场仗,他确实将九条狗的性格、身体素质和打猎经验整明白了。
王虎使扎枪捅进老母猪脖颈,血刚喷出来,就听五六米外传来‘噗通’一声响。
徐宁两人和几条狗听到声,便转头望去,只见李福强躺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