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听清他哼哼什么，但是牌位上的鬼魂被他吵醒了。

“你是谁？”

淡蓝色的幽魂坐了起来，与李向阳面面相觑。

李向阳尴尬得脚趾扣地，这又不知把哪位大神给惊醒了。

满脸堆笑“这位仙尊，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了仙尊清梦，罪过罪过。”

殷天与李向阳一样没有实体，但是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萦绕在魂魄周围。

“鬼将军，我们这是误打误撞才来的此处，还请恕罪。”

小白鸽化成人形，向殷天求情。

殷天有些委屈：“我是什么妖怪魔鬼吗？我只是个荒山野鬼，流落此处罢了。”

这话说得倒是别人小人之心了，李向阳听着却觉得这位兄台很是可怜。

“兄弟，原来你是无人供奉的孤魂。”

系统一听这话直接拍他脑袋上，十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个没脑子还圣母心爆棚的废物。

殷天却觉得他很有趣，同他聊起天来。

“你也是孤魂吗？”

李向阳无奈瞥了系统一眼：“算是吧，被逼无奈。”

殷天将自己供桌上的苹果给他：“吃吧。”

李向阳毫不犹豫送进嘴里，刚咬一口，他就吐了出来。

“这苹果看着好好的，怎么是臭的，而且还很苦。”

殷天站起身笑了笑：“好多年了，这是故人送的，苦果亦是果，不吃也别浪费了。”

李向阳抬头看着他，虽然没有实体，却也不难看出他生前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说他丰神俊朗貌若潘安也不为过。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果子乖乖地放回供台。

供台上的烛火已经燃尽，但香炉里还插着三根香：“这香也是那位故人为你点的吗？

“算是吧。”

这个回答让李向阳心生不解：“什叫算是吧。”

真是无知者无畏，系统此刻真想拍晕他，但对于殷天的脾气她也是难以捉摸，只能乖乖站在一旁。

殷天却觉得好久没人陪他说说话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汹涌。

“我是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了吗？你刚刚叹气了。”

殷天走到他面前，高高束起得马尾，一身铠甲意气风发，尤其是笑起来还略显稚嫩的脸上，不禁让人悲从中来。

他一步步走近李向阳，四面的红烛盏盏灯火一下将整层地府照得灯火通明，就连对面那座桥上的魂萤都开始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