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好!”柴郡瑜倒是非常认可女儿对她的定义,反正她知道自己在女儿嘴里定位为“后妈”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见已经完全康复,柴郡瑜捏了捏柴安安的脸,没等柴安安喊痛就已经放开,嘴里说:“我是来接你出院的。”
“我还没做好出院的准备。”柴安安脱口而出。
说话间就已经在帮柴安安收拾行旅的柴郡瑜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忙活,只嘴里随意一问:“要怎么准备?”
“我想退学。”柴安安话里虽然有试探,可是内心其实已经决定了。
“退学?”柴郡瑜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柴安安身边坐下,伸手印了印柴安安的额头,然后严肃地看着柴安安,问:“不是玩笑?”
“不是。”柴安安正视着自己的母亲。
犹豫了一会儿,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柴郡瑜话头转了方向:“你现在还坚持说是你自己摔下来的?”
“是呀,是我自己摔下来的,不存在任何他人过失。”直视着柴郡瑜,柴安安眼睛眨也不眨。
见转移话题也没有用,柴郡瑜只有面对问题:“为什么有这个想法?学校对你有潜在的威胁?”
“没有,就是不想上了,想退学。”柴安安明白柴郡瑜的个性。真接说和撒娇说,只要柴郡瑜不同意的就是不同意。那这件事,柴安安又已经决定了,那只有明说。
张了张嘴,有什么话想说的,柴郡瑜强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说:“我想等你回家冷静几天再谈这个问题。浪沧大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学,我不想你以后反悔。”
“我已经考虑好了,你不答应,我就住在医院考虑吧。”柴安安避开柴郡瑜的眼神,底下了头。她真的不想伤害自己的妈妈,可是没办法。
竟然拿不出院来威胁,刚刚就忍着不发火的柴郡瑜就憋不住了,吼出了声,声音传得很远,惊动了不少人,包括值班医生。
十八岁时,让柴郡瑜生气、发怒,逆反的柴安安内心是有快感的。可是现在的柴安安指了指房间外面,提示柴郡瑜注意影响,同时赶紧出声:“息怒,息怒。母亲大人,请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