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柴安安没有再去开车门。她了解郝麟这辆车改装后的性能,不想做无用功,于是就坐稳了身子。
“我对浪沧夜唱谈的条件就是模特队提前退下,城花会驾临。”郝麟说话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见柴安安犹豫着,他又说:“这样吧,衣服你也不用。直接去浪沧夜唱。”
柴安安忍不住出声:“郝麟,你就是十足的皮条客。”
“多谢夸奖。”郝麟竟然冷笑一下,并没被剌激到。
车子一路狂奔,只是进浪沧夜唱的大门时,柴安安被挡在了外面:“小姐,我们这里不允许末成年人进入。”
柴安安正要反驳,一想到自己这身装束,确实有些装嫩。恰在这时她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里:“安安,我已经到宿舍,勿担心。和我哥好好过良宵。晚安。”
看到这条短信,柴安安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浪沧夜唱。
郝麟只有赶紧去取车。
只是浪沧夜唱晚上还真是不好打车。柴安安站在路边等时,郝麟的车又开过来了:“上来吧,你站一小时,也不一定有车。来这里的都是私家车,因为接不到生意,出租车都不来。”
柴安安上了车。
郝麟没有把车开回学校,而是开向了外环路。
由于陆晓晓已经安全到宿舍,柴安安也不担心了;这时也没心思和郝麟吵,就闭目养神。今天被郝麟这么摆了一道,真是旧仇没报,又添新恨。有什么办法现在就找回来呢?
只是一小时后,郝麟又加了一次油,就是没有送柴安安回学校的意思。
柴安安忍不住开口:“到底想怎样?”
“开始吧,我想着帮你解决了陆晓晓的问题,你陪在我浪沧夜唱吃个夜宵就行了。可是你不配合,这一身打扮连门都进不了,就算我想办法让你进去了,也是丢我的人。现在我退而求其次,熟悉一下沧城的路况,一个人太孤单,城花做陪一下呗。”郝麟好像真吃亏了又不计较式的装着大度。
柴安安除了鄙视还是鄙视。她又靠向靠背,闭上了眼睛。这是二十六岁的她在经历多次危险之后养成的习惯。事情摆在面前没有想到办法立马解决时,就是闭目养神,保存体力。今天这事还真是奇巧。要说郝麟碰巧知道了陆晓晓在浪沧夜唱也说得过去。可是他又为什么会放狠话,说有能力不让陆晓晓出浪沧夜唱。真只是放狠话还是来沧城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有这个能力?柴安安此时有些怪自己活到十二六岁还是那么天真。就算嫁给郝麟了,也没有弄清楚郝麟真正的来历,政治上真正所属的部门,财力上支持他的财团,她都没有弄清楚就嫁给了他。她只想着感情是真的,一切都好说。事情告诉她,感情是虚无的,只有刻骨铭心的伤害才是存在的。不能只想着伤害、仇恨,要理智。可是再理智也从记忆力搜不到,郝麟在她十八岁来沧城时,到底有什么势力在支持他。
她只有恨记忆里自己太单纯太蠢,完全对此刻毫无帮助;那就珍惜这重来的人生,小心面对现实吧。
百思不如一问。就算郝麟不说真话,谎话多了,也有可能错漏某些细节。于是,柴安安开口:“陆晓晓在浪沧夜唱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