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一事得成,柳惜见又道:“另还有一事,我一会儿写封信给师父师娘报平安,烦大哥派个人帮我送信回万古山庄。”
赖若飞道:“这事啊便是你不说我也会办的。”
几人当下闲谈一阵,赖若飞便叫夫人给柳、白二女安排了住处,柳惜见两人便在赖府住下。白珍苦等梅渡言消息,整日里郁郁,柳惜见不时开解,偶尔也会带了白珍到远安县城中逛逛。赖若飞的一对儿女好武,柳惜见住在赖府,二人便常缠着柳惜见指点他们武艺。柳惜见被闹得无法,便只得与他们一处习武,从旁指点。
等了三日,这日柳惜见与白珍正在用中饭,赖若飞忽进来道:“妹子,那梅少侠有消息了。”
柳、白二人俱喜得从凳上跳起,白珍问道:“他在哪?”
赖若飞顿了一顿,道:“我得的消息不大好,梅少侠给人抓走了。”
柳惜见和白珍齐声道:“什么!”
赖若飞道:“我让探得消息的兄弟来和你们说。”
柳惜见道:“好。”她侧头向白珍看去,见白珍摇摇欲坠,将她扶了坐在椅子上。赖若飞派人去传了那探得梅渡言消息的弟子来,同那弟子道:“你把你得来的消息告诉柳姑娘。”
那弟子应了赖若飞一声,便转面对着柳惜见,说道:“我在河沟镇那里打听到,梅少侠被一伙人带到大青山去了。”
白珍“啊”地叫了一声,道:“大青山,那不是……”柳惜见忙回身截住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她此时背对赖若飞等人,不住给白珍使眼色,白珍晓其心意,转口说道:“大青山,是梅大哥仇人的家乡。”
赖若飞不知当中内情,道:“仇人的家乡,那更糟了。”
柳惜见心下思量,不过多时,又问那弟子道:“这位大哥,你怎生打听得梅少侠下落的。”
那弟子道:“在一处赌场。”
柳惜见眉头轻皱,那弟子仍在道:“小的那日手痒,到河沟镇一家名叫‘日进斗金’的赌场中赌了两把,后来内急,去找茅厕时便听有个人说‘那姓梅的送回去没有’,我一听见这个‘梅’字,便留心起来。后来听另一人说道‘已按吩咐送回去给主子处置了’,我本还要再听,可一时有人见了我,叫了一声,说话那两人回头见我,面色就不和气,我只说找茅厕,他们给我指了路我便走了。后边想想不妨查查这赌场,当天夜里,我便叫了兄弟去那赌场里暗访。这一去才知,那赌场里藏的都是高手,咱们后边拿住了赌场里的两个人来逼问,才知我白天里听到那两人说的‘姓梅的’,就是梅渡言梅少侠。”
白珍惶恐不定,问道:“梅少侠怎么落到了他们手里?”
那弟子道:“梅少侠到河沟镇找一位白姑娘,便被他们拿住了,听他们口气,他们头上的人对梅少侠很是痛恨呢,要抓了梅少侠去惩治!”那弟子尚不知适才问话的女子便是白珍,自顾自地说了。
白珍扶额落泪,柳惜见再问道:“他们将梅少侠带到大青山去了吗?”
那弟子道:“是。”
柳惜见道:“何时走的?”
那弟子道:“五日前。”
柳惜见一算时日,正是自己和白珍回到河沟镇那日。当下又道:“大哥可知带走梅少侠之人的姓名?”她怕自己问的不明白,又道:“就是押送梅少侠去大青山那几人的姓名。”
那弟子道:“已经打听出来了,有三个人,一个叫宗世超,一个叫米台楼,一个叫庞博。”
柳惜见咬唇点头,道:“那这伙人的来历,大哥你们能瞧得出吗?”其实柳惜见知抓走梅渡言的是小郑国人,只是怕小郑国那些人的身份被行空帮弟子看出后,自己行动受制,或再被人顺着查索暴露了自己身份,那便难了,因此便在这时问清楚。
那弟子回道:“我没甚见识,看不出他们使的是什么武功招式,那两人咱们也没护好,在回远安的路上,他们被人杀了。”
柳惜见面上显愁,心底却松了口气,问道:“什么人杀的他们?”
那弟子道:“不知道,杀他们的人发毒针过来,咱们没见着凶手的面。”
赖若飞道:“他们已把那两人的尸体带回来了,现正在府里呢,妹子你要不要去瞧一下。”
柳惜见道:“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