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有改动或者替换,就算再高明肯定还是能看出来的。十八年前那册子就已经挺旧的了,换一页不可能看不出痕迹。
我跟薛海的师父共事过,没听说他有这么高的本事。”
秦云何自己的判断也是这样。
既然这本册籍没有动过,那么韩杨的名字不在册籍就另有原因了。
“皂吏一般什么情况会不在册?”
“回大人,那可能就是没有正式顶承,或者顶承不在这里。有些人跟着老爷干好几年都捞不到一个顶承呢。”
秦云何又将韩家父子叫来,问起他们关于韩杨不在册籍有没有什么线索,父子都表示并不知道为何不在册。
想想一般也不会跟子侄提顶承之类的事儿,何况韩杨根本没打算让孩子接自己的顶承。
秦云何将三十多年前跟韩杨同时当差的皂吏和书吏名称都抄下来交给王和。
“让他们查一下这些人,看看还有哪个在世并且还能找到的。有能找到的都尽量找来。”
衙门当差的大多都是年富力强,三十多年,怎么也不可能一个都不在了。
秦云何又问了下韩方操办韩听丧事的流程,才让他们回禁所。
“明天一早,你带人去将这些人带来。这些是本官找的证人,客气些。”
秦云何将自己要的证人写好递给其中一个差吏,差吏领命退下。
安排好了,秦云何又问王和。
“当年的皂吏和书吏查的如何,可有还在世的?”
“回大人,我们查了户籍,还在世有五个人,离县里比较近的有两个。其他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
有在的就好,能来几个算几个。
秦云何点点头就让王和退下了。
河生看秦云何忙活大半天终于稍稍歇下来才赶紧道:“大人,晚饭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秦云何看看外面的天,这一番忙碌竟然已经是傍晚了,于是道:“行,先吃饭吧。”
边吃饭,秦云何还在边想着线索,不一会儿,外面传来王和喊回事的声音。
“进来。”
秦云何也吃得差不多了:“有什么事?”
王和声音有些慌张:“大人。小人刚刚出去转了转,无意间听见有人议论,仔细一听,竟然说要罢考什么的。”
“罢考?罢什么考?”秦云何皱着眉,隐隐有些猜测,又不太确信。
“说是若是官府执意让贱民参加之后的院试,他们就罢考。”
秦云何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罢考这样的事一旦发生影响之坏可想而知。
莫非又是那个刘茂捣鬼?
“说罢考的是生员吗?可有今天来的生员?”
“回大人,那几个人看打扮是生员,没有今天来的。大人,这……怎么办?”
怎么办……看来这事儿不光得查明情况,还得让生员士族们承认结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