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有御史上折弹劾叶敏才。说叶敏才在礼部当差时,欺上瞒下,行事荒唐。御史拿出许多叶敏才有违章程的证据,参叶敏才德不配位,不配做从二品官员。
叶敏才被参的一头雾水。官员行事都有不成文的规矩,为何御史只参他而不参别人?
叶敏才站在金銮殿里惶惶不安,全身冷汗直流。他不停用眼角去瞟李延,希望李延能帮他说两句。
可惜李延对他投去的目光视而不见,曹元更是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叶敏才这才发现,两位丞相,六部尚书,竟没一个人会帮他。
赵康看完御史呈上的奏折,将奏折扔到叶敏才面前,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叶敏才。
赵康当朝下旨,说叶敏才尸位素餐,有负圣恩,贬叶敏才为兵部九品军籍令。
下朝之后,叶敏才如丧家之犬回到侯府。皇帝贬了他官职,并未削去他爵位。叶敏才心悸之余还有些庆幸。
叶敏才一头扎进祥福院屋内,老夫吓了一跳。叶敏才端起桌上的凉茶一口喝光,喘了半天气才将今日之事对老夫人说完整。
听叶敏才讲完,老夫人也慌了手脚。他们前几日还沉浸在叶敏才升官的喜悦里,谁知今日却迎来晴空惊雷。
老夫人最近腿脚不好,拄着拐杖颤颤微微走到叶敏才身边,哆嗦着嘴问:“敏……敏才,你是不是得罪人了?皇上为何会突然降罪于你?”
叶敏才心烦意乱:“母亲,儿子平日最怕得罪人,行事向来都给别人留有余地。这次……这次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了。”
他说完又端起老夫的茶一饮而尽,抹了下嘴道:“母亲,此事来的太过蹊跷,御史不会无缘无故参儿子。回来路上,儿子一直在想,莫非是有人惹皇上不快,皇上才迁怒的儿子。”
“那最近可有人惹皇上不快?”老夫人忙问。
叶敏才摇头:“儿子不知。朝中最近也只有两件事让人留意,一是会试,二是陈拓进京。”
老夫人拄着拐杖又慢慢走回椅子坐下。
“会试已经结束,一切顺利。你在礼部办差也算尽心,应该不是这件事。”老夫人说道。
“可陈拓进京更与儿子无关。也就是上次将军府宴请,儿子才与陈拓见了一面。那次很多人都去了将军府,皇上若因为陈拓牵连儿子,没理由只贬儿子一人。”
老夫点头:“你之前的确与陈拓没有往来。即便陈拓引皇上不快,也不该牵连到你。你再想想,可有其它的事情?”
叶敏才又认真想了想,仍旧摇头:“没有,御史弹劾儿子的都是过去之事。皇上肯定不会因此类小事发落儿子,一定还有其它原因。”
屋内又沉默了下来。
半晌,叶敏才一脸无奈对老夫人道:“母亲,儿子此次不但被贬为九品,还……还……唉!”
“还什么?”
“儿子被贬去兵部做军籍令,在正德手下当差。”叶敏才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