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抿住唇,残余的笑容停驻唇角,像一抹稀薄的甜奶油。宋景深一时有点恍惚 ,他向来不喜甜食,这会儿却有点怀念那种女里女气的味道。
“你待会儿去哪儿?”宋景深移开目光,像要摆脱某些缠绕上来的杂念。
“电子楼,七点有个家教。”
“时间安排得够紧凑的。”宋景深迈开长腿向食堂门口走去,顺便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我顺路,送你过去。”
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推拒。温晴觉得他正在褪去形形色色的社交面具,露出居上位者的本来面目。
“额……我想散散步……”温晴轻声说,看他好像面色不善,忍不住又解释,“怕长胖。”
“你还胖?”男人打量她一圈,哼笑了一声,“手腕子细成棍儿,盘子都端不动,怎么着,你还想当难民?”
温晴轻轻抚上手腕,正想说点儿什么,忽然听到“滴滴”两声,路边的大G车灯闪烁了几下复又熄灭,副驾驶门被男人忽地拉开,露出里面的真皮座椅。
“上车。”宋景深盯住她,目光犀利又隐隐期待,好像即将收网的猎人。
温晴轻咬唇瓣,迟疑说道:“待会儿你停在小树林那边,好吗?”
电子楼前有片不大不小的树林,树木高大枝繁叶茂,她从那里下车,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怕被男朋友撞上?”男人半笑不笑地问。
温晴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他,语气柔和坚定:“我没有男朋友,但也不想被人误会跟你走得近。你是项目负责人,应该也不想听到这方面的风言风语吧。”
“没有男朋友”几个字让宋景深心情大好,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清楚,只模模糊糊听到一句“风言风语”。
“嘴长在别人脸上,我哪管得了。”他伸手拉住她手腕,直往怀里带,“还不上车,等着我抱你?”
“你……”温晴羞愤地面红耳赤,“你怎么不讲理?”她没想到,对他晓之以理反倒让他更放肆了。
“上不上车,嗯?”他摁住她手腕,欣赏她绯红的耳侧和急促起伏的前胸,周身燥热起来。
温晴恨恨地推开他,上了车,一屁股坐进座椅里,扭过头再不看他。
宋景深甩上车门,脚步轻快地绕过车头。待他坐进驾驶室,发现温晴已扭头看向车外,白皙的后颈绷得又长又直,像只不设防的天鹅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他顿了顿,猛地向她俯身过去。温晴吓得弹跳起来,险些撞上他鼻梁。
“安全带。”他伸手拽过锁扣,长指擦过她颈侧,触感软腻。
“我自己来。”温晴拉过带子,把锁扣抢过来,侧弯过身,将锁扣按向锁孔。
宋景深收回手,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她,像观察圈入领地的猎物。
她低下头的样子很是温顺,修长的脖颈弯出一道柔韧的曲线,让他想到农场湖里的天鹅。
宋维铭曾在老宅附近搞过农场,农场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湖。他那时爱去湖边玩耍,还学着大人捉鹅赶鸭。他至今记得捉鹅的要领——只要一把薅住它脖子往岸上一拽,它就只好俯伏在地,束手就擒。
恍惚间,温晴弯折的颈项与记忆中的天鹅重叠——如果他此刻握住那弯脖颈,她会不会也像天鹅那般听话地匍匐他身下?
刹那间,宋景深发觉身体的某处兀自膨胀,掌心滚热如沸腾的水,似是要不管不顾地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