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大堂,只见一四十余岁的男子背手站立。这男人蓄了黑色胡须,鹰钩鼻,眼中尽显锐利,长相周正威武,颇有城府之气。正是方有德。
安陵春匆匆过来,在方有德背后行礼到:“师父。”
“嗯。”
方有德并未转身,只是默默回了一句。
“师父叫徒儿前来,是有何事?”
“你在中原表现的不错。不过,你别忘了,这都是华山派对你的栽培,你才能有今日。做人,不要忘本!”
安陵春点头称是:“徒儿知晓。定不会忘记华山派的恩情。”
方有德点了点头:“嗯,十天之后,重阳节当日,五岳剑派要进行新的盟主比试。你带着几个弟子,去参赛。”
五岳剑派,便是华山,衡山,嵩山,泰山,恒山五派为了互相扶持,而单独成立的联合门派。
安陵春甚是惊喜,可也疑惑到:
“师父,徒儿毕竟还是弟子,为何师父不去参赛呢。”
方有德眯了眯眼,回到:
“为师身体不适,而且,这次的五岳盟主,就是要选你们这些新鲜血液作为砥柱。你作为我华山派的大弟子,前去参赛也是应该的。”
安陵春眼中尽是激动与欢喜,连忙回到:“是,徒儿一定竭尽全力,不为华山派丢人!”
方有德轻笑一声:“行,这些天,你好好准备,下去吧。”
“是。”
安陵春兴奋地离开,方有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嘴角冷笑。
另一边,京城。
刑部派出全城的捕快,便衣行事,速查了整个京城的客栈,最终在平谷附近,找到了那人的身影。
沈元歌道:“除了当日盗墓的那位,还有两名随从。”
喻归尘点了点头:“派去潘小希了吗?”
“已经派过去了。”
夜深,平谷,一间客栈。
几盏油灯亮起。四周除了蚊虫的响声,风吹草动的几许,和马厩里马匹的动静,并无其他声音。
潘小希几步毫无声音,跑到客栈的后院里。
据消息,这伙鞑靼人住在二楼,潘小希使出壁虎游墙,几下爬到那房间的窗外。
借着窗户缝斜眼进去,几个鞑靼人并未歇息,居然是坐在桌子前,研究那头骨。
鞑靼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语气中尽是埋怨与气愤,似乎遇到了瓶颈。
就这样守了许久,两名鞑靼人终于疲劳不已,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而那领头的鞑靼人,还在研究那头骨。
潘小希几下爬到窗户的上方,学了几声难听的猫叫,那鞑靼人甚是烦躁,跑来想要赶跑“猫。”
鞑靼人打开窗户,朝四周看了看,潘小希趁其不备,冲着房间里面扔去一颗石子。
“啪”的一声,鞑靼人被吓到,转过头去,潘小希趁着机会,扑到了房间里。他轻功甚好,竟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鞑靼人好奇地看了看,潘小希踮着脚跟随在他身后,距离甚是贴近。鞑靼人转身看向哪,他便尾随在其身后,就这样转了几圈,连影子都是紧紧贴合,让那鞑靼人完全没有发现屋里进了人。
鞑靼人皱了皱眉,跑去关上窗户。潘小希趁机沿着墙壁爬到墙上,接着沿着房梁爬到床架遮挡的位置。
那鞑靼人熄了油灯,回到床上睡觉。
潘小希就在床架上又等了许久,待那鞑靼人完全入睡,他便赶快爬到房间中央,接着跳下来,同样没有声音。接着便点了油灯,看那头骨,后脑勺的部位果然刻着四个符号。
看着像是八卦阵的东西,潘小希看不懂,只快速拿出炭笔和几张,画了下来。
接着,便熄灭油灯,顺着窗户爬了出去,接着轻声飞到地面,赶忙朝着回去的方向跑去。
天还没亮,潘小希一身的疲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归春堂,赶忙叫醒喻归尘。
喻归尘和康颖被吵醒,开门便看到潘小希跑进来,拿着茶壶大喝特喝。
“你怎么进来的啊?大门不是锁了吗?”
潘小希擦了擦嘴,说到:
“这玩意难得倒我?”
喻归尘想了想,也是,又质问到:
“你不会把门锁撬开了吧?”
“那没有,我翻进来的。”
潘小希拿出那张纸,上面画着四个符号,皆是长横,有一根长的,有断开的,每个符号都有三行。
“这是八卦!”喻归尘惊到。
“还真是!那怎么破解啊?”康颖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