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李青山奇道。
“晚辈要寻回师叔祖的剑。”萧棣恭敬答道。
李青山点点头,却道:“可你得留下来治病。”
“治……治病?你……你怎知……我那不算病,只是……”萧棣道。
李青山笑道:“只是练功时有时会穴道,疼痛难忍,心脉不通,情绪失控,状若狂魔,对罢?”
萧棣大是惊奇,道:“是如此,此事只有太师傅知晓,连夕芸也不知,神医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神医是通过观察我面相五官,便知我身体状况?”
李青山道:“非也,观你精神气状与常人无异,通过五官是看不出来的,也非我把了你的脉。”
“只因我知晓你身上死灵气是如何染上的,我受你师叔祖请求,这些年,一直在等你,四合围龙阵实则也是为治你病所创。”
“但是今日,因天色已晚,我还要去给程负浪扫下墓,再把峰顶幻境重新布置好,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再跟你细谈。”
“等治好你的病后,你再下峰去寻回那把太白剑。”
说完,他起身离开。留下满脸震惊,说不出话来的萧棣。
萧棣心想,鬼神医定还知道什么事,只好明日再问他了。
此时正夕阳西下,金光灿烂,照得云层变幻莫测,也将萧棣和夕芸身上脸上染上一片金色。
夕芸内心高兴,心想,棣哥哥不用先下峰了,可以继续留在峰顶,高兴之余,却又不禁忧心起萧棣的病。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萧棣发作时是他与万仙门曹、庞两人打斗时,他们说棣哥哥身患魔症。
那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原来是一种病。
棣哥哥一直饱受病痛折磨,却从未听他主动说过,他是怕自己担忧才不说。
夕芸抬头缓缓望向萧棣。
第二天,李怡香和朱易去湖里捕鱼,鬼神医在东侧一边的木屋厅堂上为夕芸讲解医学著作,并将自己十余年来历经千辛万苦撰写出来的《百毒医书》赠与她。
萧棣独自一人在后峰一个五十丈宽圆形平整的峰顶上一招一式重复练习逍遥剑法,不知练了多久,待他感到劳累时。
一个嘶哑的男人声音从他脑海中响起
“别再练了,再勤奋再努力又有何用?还不是比不过那些家境好的世家子弟,不如接受我的死灵气,顷刻间到达人人梦寐以求的大能者境,何必如此辛苦一朝一夕重复的练。”
萧棣一下头痛欲裂,捂住头,声音痛苦道
“闭嘴,我从没想过与谁比,小时候练功时,你常常出现在我脑海中,低语干扰我,打击我,原来那个人就是你,黏液人!”
“没错,是我,上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与谢侯坤一战,你不是动用过我的灵力么?那只不过是我一小部分的力量。”
“若你现在全盘接受我的力量,普天之下,从今之后,无几人是你我的对手,如何?要接受我这份力量么?”
黏液人狂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