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堆出笑脸,试探道:“王爷那天从醉仙楼回来,外袍和玉佩就不见了。”
“难道,王爷那晚遇上女子是王妃?所以咱们找了这么久才毫无线索?”
谁能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偏偏就是最有可能的人……
追风越推测越觉得合理:“王爷,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宇文诀抓起瓷枕砸了过去。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打断你的腿?”
追风灵活地躲开了瓷枕,委屈地道:“王爷,您在王妃那里受了委屈,也不能拿属下出气吧?又不是属下那啥了你……”
“追风,本王看你是活够了!”
宇文诀再次被戳到了痛处,气得起身朝追风打了过去。
“啊,王爷饶命啊!”
“王妃,王妃救命!”
瞬间,凌王府里鸡飞狗跳。
傍晚时分,姜远山登门。
蓝管家去了梧桐院,有些忐忑地禀报。
“王妃,姜侯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姜宁正在清点财产,闻言冷笑,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见。”
多年来,姜远山从未正眼看过原主,对于林氏和姜宝晴的欺压更是视而不见,如今遇到了难处,倒是求上了门。
真是好大的脸皮。
蓝管家眼神复杂,劝道:“王妃,姜侯就在府门前跪着呢,他说,要是您不肯见他,他就不起来了……”
如今,凌王府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
如果姜侯真的长跪不起,凌王府怕是要被流言推上风口浪尖。
姜宁眉眼微冷:“爹做得不怎么样,道德绑架这套倒是手到擒来。”
蓝管家看向她:“王妃,不如就见一见,不管他要做什么,咱们拒绝就是了。”
姜宁深吸了口气,对管家道:“好,让他进来吧。”
姜远山登门,无非是为了两件事。
一是要钱,二是为了受伤的林氏姜宝晴母女。
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想帮忙。
蓝管家连忙去办。
姜远山看着庄严辉煌的凌王府大殿,挺直了脊背。
凌王府就如此辉煌,若是太子府,不知要怎样奢华。
只可惜,凭借姜宝晴如今的名声,莫说太子,就连不受宠的皇子都嫁不成了。
姜远山在大殿里坐了许久,喝了一肚子茶,上了两次茅厕。
姜宁才姗姗来迟。
看见姜宁,姜远山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迎了上去。
“宁宁,你终于来了,爹找你有大事……”
姜宁落座,笑得讥讽嘲弄。
“姜侯,有话直说。”
姜远山眼神闪烁,道:“宁宁,你也知道,咱们家欠了郭家一百万两银子。
如今家里又被洗劫一空,你看这一百万两,王府能不能先出了?”
听着姜远山这等恬不知耻的言论,姜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侯好大的脸皮,以为一百万两是儿戏?
而且,你也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姜家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远山脸色难看了下来。
“姜宁,别以为你做了凌王妃就能跟姜家撇清关系!你身上的血肉,可都跟我给的!”
姜宁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姜远山,我的血肉乃是我娘所赐。”
“我从小儿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我娘的嫁妆,跟你和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姜远山骄傲地仰起头,无耻地笑了。
“凌王妃,我知道你刚收了郭家四十万两诊金,你把那些银子都给我,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