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雪坐在石凳上，胸脯因情绪起伏而剧烈颤动，近看之下极为夸张，水球碎裂，漫天之上形成巨大的水幕，隔绝视听。

“陈言，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解释，休怪我大义灭亲，我最恨别人背叛我。”

“师尊，不气不气…你和苏师尊两人之间没有解不开的仇怨。”

“哼！”苏墨晴一拍桌子“我与她仇怨大了去，我的师尊就是被她给害了，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最终会引火上身，将我们所有人都害了！”

“千万别忘了，当初西洲乱站就是她为首挑起来的。”

“不错！”楚若雪直视苏墨晴“我挑起的又如何呢？你有能力杀了我吗？”

这番挑衅令苏墨晴攥紧拳头。

“好了！二位别吵了！过往之事如泡影烟消云散，修真界只看共同利益，有利益关系才有合作，徒儿幸蒙二位师尊的照顾，才能成长至今。”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位师尊能够和平共处都能成为陈言的道侣，又没人规定修真界不能多个道侣。

“方才让楚师尊看到这一幕，我很抱歉，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坦诚相待，苏师尊想必你也明白，我从小在玄幽宫长大…”

“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楚师尊在一起，某种层面她就是我的家人。”

听到陈言的真心话，楚若雪的怒气消了几分。

再怎么说，言儿年幼到青年这个时间段都在我的宫里度过，论亲，谁有我更亲。

只是，中途发生了意外，摧残了乖徒儿幼小的心灵，导致陈言逃离。

是我不好…

楚若雪有些自责。

“苏师尊，不瞒你说，我很小的时候就…”

他欲言又止。

看到他有些为难的神情，苏墨晴愤恨的扭过脸，甚至掩耳盗铃般将手指捂住耳朵。

楚若雪反而掌握了主动。

“言儿很小就和我睡在一起了。”

“那又如何？”苏墨晴回怼道“你也就欺负他年纪小不懂事，你让言儿再选择一次，她会选你吗？”

“很抱歉，你先别急…”

楚若雪摊手道“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没有夺走言儿的处子之身，但他从小到大，哪次洗澡我没帮他。”

“这…”

陈言哽住了。

楚师尊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每次洗澡都跳进木桶中，泡好之后用一块浴巾将身子擦干净…顶多暖床，确实困在她香香软软的大床上。

“二位师尊，我的意思是，其实我很喜欢你们二位，楚师尊也一样，她那样虐待我，将我浑身打的遍体鳞伤…险些神魂俱灭…我恨她，也还爱她，因为养育之恩…”

“从某种层面说，楚师尊对我来说就像母亲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楚若雪匆忙解释说“言儿，虐待你并非我，是冰牢的护卫，我若不把你关进冰牢中，怎么服众呢？”

“哦…事到如今你还想甩锅吗？那幻境之中你想炼化我，助你晋级还能有假吗？”

“言儿，我那是太爱你了，想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得已的手段而已。”

“你这女人心狠手辣！”苏墨晴从旁插了一句“你所谓的爱就是炼化自己的徒弟，我的徒弟我都舍不得欺负，伤他半分我都心痛，你有什么资格谈爱？言儿，日后就跟着我，苏伯伯上山了，楚若雪牛不了多久！”

“苏师尊，你也消停一下，我的一条手就是你砍得，况且，若非那一次欢喜蛊的意外，你对我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