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也选修过国学,但那会儿也没怎么用心听课,后期还允许带作业去写,也不怎么讲课了。”夏之诗说,“不过说来也怪,毕业后因为某种缘故开始写作,首次尝试国风,没想到蛮有感觉的样子。为了积累素材,觉得网上查的没有典籍更好,就开始看经典,没想到越看也是越有感觉。不可思议,要知道我并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系统教育。”
“也许是天赋,只不过你一直没定位准确。”华继明说,“话说回来,在这个时代遇到国学,没点机缘也是不可能的。”
“的确,要不是因为写作,而且还是国风,我是不会想到要接触国学的。”夏之诗说,“为了更好地了解古典文化,只是诗词歌赋还不够,经史子集更不可少。”
“看样子你是有这个兴趣的,要不要去办公区看看?”华继明问。
“好。”夏之诗说。
穿过回廊,华继明带夏之诗来到一间书房前。
书房门锁着,只见华继明掏出钥匙,开了门。
夏之诗惊讶:“你有这里的钥匙?”
“哦,忘了告诉你,我就住在这里。”华继明说。
“你住在这?”夏之诗更惊讶了。
“对呀,我住在庙里,对面是我房间。”华继明指了指书房走廊对面,隔着花圃,对面有间户型一样的厢房。
“你租的还是什么?”夏之诗问。
“呃,这是院里分配给我的房子。”华继明顿了顿说道。
“喔,这年头还有房子分配呀?而且还是在神庙里。”夏之诗说。
“嗯,神庙跟研究院是一个体系的,分配给我也是因为方便工作。”华继明说。
“啊,研究院和神庙一个体系的,这个组合怎么感觉……”夏之诗睁大眼睛。
“感觉很奇怪?”华继明问。
夏之诗点头。
“哎,正常。”华继明有点无奈道,“神庙里保存有大量的古技术资料,很多还是失传已久的,我们做的研究就是还原出来,并升级换代。”
夏之诗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厉害了。
“现在一下子跟你说不了那么多,如果你决定留在学会,可以慢慢了解。学会和研究院也是一体的,那些古技术资料就记载在典籍中。”华继明说。
“哇哦!”夏之诗惊叹。
“我们一直缺少精通义理的人,一般只在很浅层的字面上打转,不能很好地转化。因这缘故,学会的人也渐渐转移到别的项目组或另谋高就了。”华继明说,“我见学妹是人文社科专业的,又是我们科技大学出来的,对技术的东西应该也不陌生,文理兼容,可以给我们的研究提供很大的帮助。”
“喔唷,学长这么说真是太抬举我了,我理科很烂的,考到科技大学的文科专业纯属偶然。”夏之诗有点被吓到,“我高数重修过的喔,还是高数C,土木系那帮男生说这个难度都不算数学。”
华继明忍俊不禁。
“我都说没这个水平了,学长还是另寻高明吧。”夏之诗说。
“嗳,此言差矣,这个跟象牙塔里的还是有区别的,学妹都没尝试过,不好过早断言。”华继明说,“我们先看看书房吧,觉得环境还可以就先留下,工作一段时间再说,毕竟这件事以往很多人也是首次尝试,只要专业是人文社科的,我们院里都给他们提供这个机会。”
“哇,这么好。”夏之诗说。
“专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适合,过往的院校、专业等,一概不论。”华继明说。
夏之诗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
“我们先进去吧。”华继明说。
“好。”夏之诗跟着他进了书房。
书房布置得古香古色,墙上挂着字画,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隔着一道珠帘,还有会客室。隔壁连通一间很大的藏书阁,典籍就保存在里面。
整个环境清幽雅致,不失为读书、修习、精进的所在。
这么好的环境,加上礼贤下士的诚意,夏之诗决定留下试试。
傍晚时分回到家,只见独孤梅和李奈奈已经下班了,此时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你俩明天不回家过节吗?”夏之诗问。
要回早就订车票今天启程了,见她俩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回去又得被抓去相亲。”李奈奈说。
“放三天假,第一天回去看我还顺眼,到第二天就不行了,第三天直接没法呆,除非我带有男朋友。”独孤梅说。
夏之诗无语,她的情况也差不多。
“嗳,你不是有学长了吗?这会儿总该可以向家里交代了吧?”独孤梅对夏之诗道。
“才交往没几天,说太早搞不好又扯淡了。”夏之诗说。
两个小姐妹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这怎么说?”李奈奈问。
“经验之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作为一个在这种事上常年不成气候的人,突然有这么个男朋友,那还不得催着马上结婚呀,我怕我恐婚的老毛病又犯了。”夏之诗说。
两个小姐妹若有所思。
“那还是慢慢来,急不得。”李奈奈说。
“学长的家好像就在本地,他明天不用回哪去吧?”独孤梅问。
“不用。”夏之诗说。
“真好。”独孤梅说,继续切菜,又问,“嗳,学长对你没什么表示吗?”
“他想叫我去他家,说他父母想见我。”夏之诗说。
“哇,我说什么来着?学长不是玩玩而已的吧?”独孤梅说。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见家长可不是小事。”夏之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