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备受宠爱的小霸王,只有他打人的份,哪受过这种气。
哇的一声,把回房的,洗碗的都唤了出来。
鹿以轩和鹿以烨冷着脸看着亲爹抽鹿金宝。
李氏卖妹妹时,鹿金宝就在一旁助威呐喊,掰着手指头要糕点。
在李氏眼中,大房的孩子是草,鹿金宝才是她的宝。
小李氏见宝贝儿子在大伯手上哭得撕心裂肺,气得咬牙切齿。
“大哥,你怎能打人?金宝还那么小哪里懂事?”
“有什么话你不能说吗,非要动手?”
鹿庆丰一把将小胖子丢到地上,冷冷扫一眼小李氏,然后一脚踹开李氏的房门。
众人:。。。。。。
鹿景礼自恃读书人,对动手动脚的大哥很是不屑:“大哥,你这般是为何?”
邓氏拉着一对双胞胎重新回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大房的事,与她无关。
鹿庆丰难得一次没回应鼻孔朝天的三弟。
“娘,出来吧,我要分家。”
在这个家,他和妻子毫无地位,儿女常被打骂。
老的,大的教育后辈,他忍。
他一天到晚泡在外头,只为儿女能吃上一口饭。
结果,小的已经口无遮拦到这个地步,当着他的面辱骂他儿女。
妻子说得没错,今日儿女受难,不过是这一家子赶他们出去的由头罢了。
既如此,如他们愿便是。
李氏还没从被雷劈中走出来,此时依旧顶着一张黑皮。
其实她想擦,但擦不掉。
整颗脑袋就像布料上色,黑得均匀,黑中透亮。
门被粗鲁的踹开,都不足以惊动她。
只待鹿庆丰口中分家的话一出,她木然的眼珠子才转了转,继而爬满欣喜之色。
几秒后,她压抑着心中兴奋,眼眉耷拉。
“脑怕,泥嗦素么?护浦菜,瀑婚掐,泥素菜臭窝鼠趴?”
鹿家人:?
里正:??
小魔头:???
牙怎么掉了?
自己不是说等等吗?
咋还是掉了呢?
录视频的花花笑得直打滚。
羊八这社死现场,放网上必定稳坐榜首,表情图定然也层出不断,这是个无本的大买卖啊,哈哈哈。
李氏也被自己雷到了,整一个黑人问号脸。
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自己都没听懂,其他人能听懂吗?
鹿庆丰一个字没听懂,但他看懂了。
他说分家那一刻,老太太眼底闪着的精光,以及露出的黄白牙齿。
那是笑的嘴型。
虽然牙有点少。
他面无表情的抹掉被喷到脸上的口水。
既然如此......
“好吧,娘不想分,就不分吧。”
“婚,磕魔瀑婚?”李氏即刻叉腰表示自己有多愤怒。
“泥磕混畅通西,脑凉养泥介么踏,奏素扔泥菜盆的?”
“泥磕瀑翘纸。”
李氏说得气喘吁吁,总算说完一整句。
哎,差几颗牙,说话咋这么累。
口水都喷了一斤。
为了表示她很生气,使劲踹了一脚房门,指着柳素和鹿以轩三兄妹。
“盆偷菜烂呢,捆,太戳他盆克脑凉捆。”
她顶着个黑卤蛋头,口齿不清,青筋都浮起了,愣是没一个人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