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
“我也赞同。”
鹿砚安两兄弟同时表明心态。
他们不屑与毒妇为伍。
二老没说话,但对鹿锦云的不喜如出一辙。
鹿锦云,不能留。
与三兄弟的不能留意思不一,他们知实情,考虑更多。
小小年纪已经歪了,断不能留下后患。
一听这话,被鹿大将军震慑的何佩玲又冒出头。
“不会的,云儿不会的,砚安,砚礼,砚华,云儿就是一时想差了,以后肯定不会的,你们原谅她这一次。”
“她还那么小,离开家离了父母,可怎么活?她是你们亲妹妹,你们不能如此待她啊。”
“婉静,云儿很乖,你是知晓的,她偶尔耍小性子,也是想要你们更疼她。”
云儿不能出府,有她在才能牵制鹿庞。
计划还没完成,不能出乱子。
该死,都是鹿七这个小人作祟,早知道就该趁她在两个老不死的院子时找人了结了她,就不会闹出今日之事。
明日她只等看顾婉静母子四人毒发即可。
顾婉静示意儿子们稍安勿躁。
欣赏好一会何佩玲的慌乱了,该上重头戏了。
视线扫一眼赵嬷嬷。
随时等候着的最佳发言人当即领意,从袖口中掏出一块血迹斑斑的灰白色布条。
从不平整的形状以及豁口拉丝可以看出,这是临时就地取材的,并非一早准备的。
上面是非常不工整的字迹,像幼儿刚启蒙时所写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没读过多少书的。
赵嬷嬷冷着脸走到还想狡辩的何佩玲面前,展开血书放到她眼前。
“何氏,看仔细了。”
何佩玲本就心焦,一见那刺目的血红,心里顿时咯噔。
等她看清上面的字,再看左下角的署名,心头原本压制着的惧意,犹如洪水决堤,一泻千里。
怎么可能?
不可能!
不能啊。
还未公开处刑,她依旧死撑。
“赵嬷嬷,这是什么?”
是什么?
当然是让你上刑的罪证啊。
有本事嘴唇别抖啊。
“何氏,这是产婆万氏的血书,她亲自写的。你,明白了吗?”
“不,我不明。”何佩玲斩钉截铁,誓死抵赖。
赵嬷嬷冷笑一声,继而将血书一字一句念出:
本人一时糊涂贪恋财物,纵容恶人李嬷嬷换走将军府嫡女,罪该万死。
署名万四娘。
万四娘就是个顾婉静接产四胎的产婆。
她本住城郊,接生完第四胎后,心里有愧,无颜面对将军府,遂举家搬回老家。
老家相隔千里,眼不见为净,以此安心。
虽远离,但这些年她始终惶惶不得终日,赵嬷嬷找上门那一刻,她知晓,好日子到头了。
后悔啊。
就不该贪那点银子。
她当着赵嬷嬷的面,写好血书,已死谢罪,恳求鹿府放过她的家人。
当时顾婉静与何佩玲同时发动,产婆一人接二婴,忙中有乱。
赵嬷嬷在顾婉静房中辅助,李嬷嬷在何佩玲房中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