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乖宝受罪了。
蛇蝎妇人,何等恶毒!
老爷子红了眼眶,咬牙忍住眶中泪水,恨不得将何佩玲碎尸万段。
李大夫同五小只相对瞪眼。
然后挤吧挤吧,挤出两滴泪挂在稀疏的睫毛上。
五小只:……
这个小老头有点爱演。
何佩玲嘴角的笑嘎在脸上。
“顾婉静,你们真当鹿七是那个孩子?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我亲自动的手。”
“李嬷嬷亲自丢到乱葬岗,乱葬岗啊,尸骨都无存了,她怎么可能活下来?”
“不知是哪里来的小野种,不过长得像而已,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不信,你可以问李嬷嬷孩子丢在哪里。”
李嬷嬷抱着儿子瑟瑟发抖。
忽然想起扔完孩子转身后凉飕飕的阴风,那股阴风直接将她掀翻了,砸到那些稀碎的尸骨上。
当初她被吓到,只当是被绊倒。
如今细细想来,那股风来得太过诡异,她觉得很可能孩子真的是被老神仙救了。
那肯定是老神仙对她的警告。
嗷嗷,好可怕。
一行人根本不听何佩玲气急败坏的话语,诚心叩拜。
七宝的脸,就是鹿家孩子最好的证明,何需她何佩玲来举证?
三响过后,叩拜的人齐齐起身。
顾婉静容颜姣好,额头磕得殷红一片,眼底带着肃杀,直冲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啪!
未嫁作人妇时,草原儿女巾帼不让须眉,她顾婉静绝非柔弱的闺中女子。
舞刀弄枪才是日常。
即便放下多年,也足够秒杀一无是处的何佩玲。
一个巴掌,直接扇得她旋转一圈,可见劲头有多大!
待她站稳,又是一巴掌,然后一巴接一巴,直接将她整张脸扇肿,脑瓜子嗡嗡作响。
声音犹如地狱归来的使者般森冷。
“何佩玲,我儿所受的苦,我要你用一生来偿还。”
“还有你两个女儿,稚子无辜在我这里不成立,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赎罪吧。”
“赵嬷嬷,把人带下去,断其腿,关进柴房,安排人看守,绝不能让她们死了。”
一家三口,一个杀她孩子,一个知情不报为虎作伥,一个下毒要灭她满门,恩将仇报的狗东西,都留在将军府“好好享受”吧。
“静姨,不能啊,娘做的事,芊芊并不知情。”
许芊不敢再当隐形人,赶忙出声撇清关系。
她还没及笄,还有大好人生,不能因此葬送了。
娘是娘,她是她,为何要混为一谈?
“静姨,芊芊是无辜的,求您饶了芊芊,芊芊愿意吃斋拜佛保佑七宝妹妹。”
“不知情?”
“那你为何不喝饭后茶?”
一句话堵死。
她不仅知情,还参与了,哪里无辜?
但凡她得知实情后悄悄告知,或者在鹿锦云下毒时提醒一声,都不至于显得如此冷情。
吃鹿府的,穿鹿府的,却想踩着鹿家人的尸骨风光。
何佩玲和鹿锦云是她亲娘亲妹妹,她不忍心两人受难没错,但心疼应该建立在正确的是非观上,而非扭曲的是非观。
她的三观,早就与何佩玲、鹿锦云在同一条线上,不值得可怜。
“娘,你不要云儿了吗?”
鹿锦云仰着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拽着顾婉静的衣角。
“呜呜,娘,云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云儿好不好?”
“玲姨撒谎,云儿就是娘的孩子,她撒谎的,娘别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