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老朽跟随王爷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对待老朽,是要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何况此事大姑娘已经受了苦楚,你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都是自家人,更不该把府里的事闹去外边,这让外人怎么看府里怎么看你?”
“老朽只是仗理直言,你凭什么要废老朽?”
瞧瞧,这凛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肖知行笑笑,丝毫不怵他的话:
“你既然是军中老人,便该知道,两军对战,军法如山,任何有通敌行为的人,杀无赦!”
“肖南,以你这一年来对我的所作所为,帮着西院把持后院,欺压糊弄本郡主,本郡主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留下你这条老命,就是看在父亲面上。”
“至于其他老人会不会心寒,心诚则安,也只有那些心有鬼魅者才会嚷着心寒不宁。”
肖南张张嘴,脸色惨白,很快被肖北捂住嘴押走了。
肖知行看一眼噤若寒蝉的所有人:“日后罗管家为外院大管家,内院则由本郡主亲自管。”
“接下来,本郡主会有新的奖惩法子,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父亲不在家,要劳大家助我打理好王府。”
她拱手。
罗二财目光带笑,领着大家拱手弯腰,“悉听郡主差遣!”
孟姨娘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肖知行转身进屋,示意罗管家和几个主事嬷嬷跟着。
她也不废话,坐下就道:
“罗管家,奖惩后会有不少空缺,除了从府里提拔,再从护卫队或者父亲的亲兵老人家里选。”
“关于西院,那是仅次于父亲主院的地方,应该住父亲的家眷,孟姨娘一家住那里不合适。”
“父亲未婚,这大哥的寡嫂住在府里,可是害的父亲常常不敢回府了。”
“你去周围打听下,给他们买一个好点的院子,再把她们的人都分过去,那些财啊物啊,不该他们拿走的给我看好,相信父亲应该有给他们不少家资,尽快三日内让人搬出去吧。”
罗二财张张嘴,小心建议,“这样,外人会说郡主刻薄不容人……”
肖知行微笑,“本郡主性子急,眼里容不得沙子,又睚眦必报,任性的很,只能怪她们惹了我。”
“就是父亲来了,我也敢这般做,哪怕说到陛下面前,已经分房的兄弟,父母已故,分着住不是天经地义?”
当然感情好住在一起的兄弟就另说了。
这不是对方狼子野心嘛,那她这个主人自然要赶人。
她看一眼罗二财,“你可以把这事写信告诉父亲。”
正好,也看看肖远山是个什么态度。
罗二财凛然,被她一眼看得莫名紧张,“不敢,没有郡主吩咐,手下不敢打扰王爷!”
肖知行不置可否,“去大理寺之后,若封府有何指教,及时告知我。”
旁边几个嬷嬷和管事,除了红梅雪梅俩人的娘,其他人都多少有些战战兢兢,有几个已经开始在擦冷汗。
肖知行也懒得现在处理他们,收了账册和各库房钥匙,就让他们先退下了。
只要有人伸手的,总能抓到把柄。
换了便是,做主子的难道还能被下人难住?
果然,她这边和丫鬟们看账册,近午膳时,罗二财就来回禀:
“郡主,大理寺接了名帖,手下回程时,封府大管家递了拜帖,明日他们便来王府商量和大姑娘解除婚约的事。”
肖知行嗯一声,继续快速心算数据,一心二用,“黎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罗二财摇头。
黎珺众目睽睽下英雄救美,总要对王府有个交代。
哪怕她不想管这事,但齐孟舒是父亲的侄女,事关王府脸面,这事她只能捏着鼻子管。
而黎家是国公府,黎珺的妻子肯定要门当户对,齐孟舒这样的,没资格做他正妻。
既然她这么想攀高枝,不如送她一程?
如今,镇国王府可没有底气给她靠了,这个结果,她肯定满意。
用了午膳,大理寺的人很快就上门了。
罗二财接待的,领着对方直接去了西院。
等他们离开,西院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肖知行皱眉,听觉灵敏也不好,这噪音扰的她头疼。
王府的账目很简单,支出大头是亲兵护卫的供给,收入则大都是土地、店铺、庄子。
她还发现,王府有自己的马场,那边还养着几百的骑兵,全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下午理完账目,又让雪梅去对库房,这时红梅来禀:
“郡主,太师府送了赔礼来,这是礼单。”
肖知行翻看礼单,里面有不少珍品。
这事也怪不得太师府,倒是人家被齐孟舒连累了。
“回同阶的礼给他们。”
她起身亲自写了封诚恳回帖,表示收到了心意和歉意。
看了看自己锐利飞扬的行楷毛笔字,嗯,没有退步。
和原主的簪花小楷完全不同。
她也不怕露馅,只要自己理直气壮,就没人敢怀疑她换了芯。
难道还不许她会多种字体?
(有人说女配又是这么恶毒低智,后面会有交代,女配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的文所有的女配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哪怕是反派,她的行为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