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将视线投注
也想拥有的渴望
是吞噬一切的嫉妒。”
虚空之间安放的漆黑巨大匣子中,纹刻着一朵黄玫瑰的把手缓缓松动。
传说撒旦拔掉紫玫瑰后,紫玫瑰褪色成黄色,后被魔鬼带走。
从此,黄玫瑰便带上了不祥的色彩。
在太平洋西岸的岛国,
黄玫瑰是分手的代表礼物,代表再见
……
“不了,谢谢。”对着站在她面前这位拿着雪糕对她傻站着的少年,紫鸢面无表情。
“滴答…滴答……”
缀在屋檐下的水滴在不断下落,一点一点,无比清晰。
原本站在临时手术台旁的白衣男人缓缓离开,安安静静,将空间留给三人。
碧蓝色头发的少年仰躺着,胸脯一起一落,甚至嘴角还挂着口水。
“哦。”约伦低垂了眼帘,转过身,朝着垃圾箱走去。
“香蕉味的我吃腻了,帮我开瓶柠檬味的苏打水吧,怪腻的。”紫鸢的眼神依旧冷淡,但泛白的嘴唇却在最后,微微颤抖。
“哦。”约伦依旧是背对着紫鸢,他也是冰冷的回应。
在少年头朝向的位置,冰柜的玻璃板正对着那个人儿。
“滴答……滴答…”
听着雨声,人总是不经意地出神,忘了当下的一切。
“额么么……”碧蓝猛兽缓缓抬起右手挠了挠头,翻了个身。
卡佩-艾伦习惯侧着睡。
“哎呀!”
可是他忘了在他习惯的右侧小腹处,是紫鸢刚刚缝好的狰狞伤口。
站着的两人,同时都冲向了这个少年。
都想去扶,
从紫鸢刚刚擦干净的临时手术台上滚落的傻狍子。
“欸!”金发少年一惊。
“呀!”是挽起他的她。
“额么么……”
少年舒舒服服地被两人搭起的臂桥揽住,他甚至还转了个脸蛋,口水蹭了约伦半臂。
“滴答…滴滴答……”
缄默了
雨滴却急了。
两个人,谁也不松手。
一个柔软而又冰凉。
另一个粗糙却又温暖。
两个凑得极近的脸蛋,水汽氤氲。
在这个刚刚摆脱严冬的钢筋混凝土森林间,渺小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