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破了咽喉，黑色的烟蛇并没有因为曹旲土精神上的挣扎而有任何的停留，马不停蹄的开始往曹旲土身体更深处挤去。

就在冲入曹旲土的心肺时，异变突生，曹旲土胸前贴身佩戴的一块玉璧发出咔嚓声，原本就斑驳如灰石的玉璧此时更是布满蛛纹，裂纹中依稀可见黑白两色的光晕泛出。

就在玉璧裂开的同时，缠绕着曹旲土的黑烟如百川入海般争先恐后的汇入曹旲土的胸前。

曹旲土脑海中一条光线从整个黑暗的中间亮起，接着光亮开始越来越粗如同一只正在缓缓张开的光眼。

一种从黑暗中重生的错觉直冲而来，当光明占据了整个空间，两联四字毫无预兆的出现：左书‘以身饲鬼’、右书‘啖鬼为食’，两者一黑一白分立左右。

红衣女子并没有看见身后曹旲土的情况，此时的她已经转过身来。

对付王胖子红衣女子似乎不屑使用那种黑烟，亦或者因为连续的催动黑烟短时间无法再用，左手扬起向王胖子挥去。

距离太近，那裸露的指骨快速朝着头顶袭来，王胖子没有选择后退，双臂交叉上架欲要挡下这一击。

他已经看见曹旲土胸口有光透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曹旲土动弹不得，他想尽量为对方争取时间，把红衣女子吸引住。

“哼”

虽然架住了红衣女子的一击，王胖子还是发出一声闷哼，对方力道之大，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超出预期，双臂被压得不断向头顶靠近。

“这手肯定没消毒，估计一巴掌我就得去打破伤风了，用自己的骨头打人，自己不会疼吗？这就是高级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看着不断接近的手，王胖子青筋直冒，太阳穴猛跳，心念电转之间，不知怎么冒出这样的念头。

红衣女子左手还在不断下压，右手举起迅速掏向王胖子的心脏，伸到近前才想起右手并没有恢复。

原本微微偏转打算躲闪的王胖子，看着对方在自己胸前点了个赞，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眼见对方左手还在不断加力，他果断侧身双臂卡住左手向下翻转，想要带倒对方。

红衣女子确实被带的一个踉跄，但几乎是瞬间就调整回来，并没有被带倒，下压的左手一翻，横着扫向王胖子的面门。

“MD，头大就一直打头吗？”

王胖子只来得及缩头一避，那只横扫而过的手正好击在闪亮的帽徽上，警帽被带飞，一股气流爆发而出。

王胖子只感觉一阵清风拂面甚是清爽，精神了大半，红衣女子却是遭殃了，整个左手爆开，到处都是散落的黑灰，这次连手掌都不保，只剩下半个小臂摇摇晃晃的挂着。

警帽正正落在地上，周围却一点黑灰不见，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扫除了脏污与尘埃，原本闪烁着光泽的帽徽此时变得黯淡，像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受到如此重创，却没有发出声音，红衣女子此时似乎不受控制，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弄不清虚实的情况下，王胖子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到曹旲土的身边：“土狗，你怎么样？”王胖子拍着曹旲土的脸试图唤醒对方。

曹旲土此时对外界的事根本没有知觉，脑海中两段文字开始逐渐变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