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本质的区别的,他是怀着杀父之仇的,在王子的高位上,有那么多国王的眼线盯着他,自然是要多加防范身边的人了,他只有在恋人奥菲利亚面前装疯,才能让他的叔父,国王克劳狄斯放松警惕。”田北熙理解了我在生气的点,于是便耐心仔细解释着,“我们两个平民,又没有什么家族世仇,这件事没和你说瞒着你其实就是怕你增加一份不必要的担心而已。”
“什么叫不必要的担心,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有些不依不饶,死鸭子嘴硬地吵着。
“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我一会要去社科室里找几本书来,你先在这里写一会,我一会过来把资料发给你。”田北熙看着我不断纠结一件事,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借着借书名义逃离。
“好吧,你去吧。”我只好答应他的请求,让他先行离开,一个人悻悻地写着论文。
一个人坐着不免要乱想,又想到室友之前说的,女追男,隔层纱,田北熙答应我进行恋爱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或是也不曾恋爱过的他,一种对于亲密关系的练习,毕竟,我除了不计后果的莽撞之外——用积极一点上形容词可以叫“勇敢”,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莎士比亚悲剧论痕》等一大摞书,一边翻找着,一边在旁边的白纸上记重要的关键词。
我心中不免有些疙瘩般不平,不知该如何开口发出疑问,只好用了最傻的一个问题抛砖,“对了,你为什么答应我的追求呢?”
“没有为什么,可能就是刚刚好吧。”田北熙一边重启电脑一边对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对你高中时就喜欢的女生表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合时宜地瞎问到。
“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有些情感,藏在心底就好。”田北熙解释道,还怕我不安心,拿出手机给我看着,“我才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心中嘀咕着,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于是,我们之后就没有对话了,这样安安静静地把作业给写完。
“需要我帮你拿电脑吗?”出了图书馆,田北熙这样问到。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不知为何,我还是有些膈应不适的感觉,可能是我自己的性格太尖锐吧,无法从室友和他男朋友的故事中走出来,也还沉浸在哈姆雷特和奥菲利亚的感情中,再加上我的父母常年的争吵,父亲对于母亲常常欺瞒不告诉自己经济状况的实情,导致对我对于男性的不信任感加深。
我把自己代入到了一个又一个注定无法幸福的故事里,于是对于田北熙十分苛责,即使他不断解释,我还是无法跨越自卑过头的自我中心的困扰,我和田北熙的关系也就此开始一点点恶化,最终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当然,其中还经历了许多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