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云庭告别后,我回到了家,在爸妈面前不留任何秘密的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爸妈。
“你要和阮云庭一起出去吃饭吗?”妈妈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尽管我家的教育还算开放,我初中生日的时候还邀请了阮云庭到我家玩,我感觉作为好朋友,这点应该跟性别没什么关系,但看着此刻妈妈的表情,我知道事情可能没办法完成了。
“是的,以后可能很久都见不到面了,所以我想去……”我在妈妈面前有点唯唯诺诺,看着她的表情,我欲言又止。
“你们高中时都不在一起吧,这么久没见的同学,突然请你吃饭,你不觉得奇怪吗?”妈妈条分理析地驳斥着我,让我无话可说。
“可是我们初中玩得比较好呀,他还邀请了高香君呢,我们就是聚一聚。”我大着胆子跟妈妈说。
“你跟他见一面都已经算是看在你们以前的情谊上的了,还要跟他吃饭吗?晚上在家吃饭的菜我都买好了,反正你自己想好,我不干涉你的行动,我尊重你的决定。”妈妈虽然有些强势,但表面上还是跟我保持着平等关系的,她让我自己决定,可是一向没有主见的我又开始延宕了。
“我最近在听大案纪实,其中就有见老同学,结果被人给杀害的。”一直在看手机的爸爸这时走过来,添油加醋、危言耸听道,“你都不知道你和同学分开之后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什么。”
“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去算了,确实现在和他没有那么熟络。”我终于妥协了,在晚饭之前给阮云庭发了个消息说我不去。
这是我高考之后第二次临时变卦,我心里开始有一些膈应,觉得自己老是说话不算话。
无论是客观原因还是主观原因,我又一次地逃避问题,不和以前的同学来往了,这导致我后来的性格越来越孤僻。
临近开学,高香君找了我,和我一起去银行办卡,以后大学的学费要用办的卡交。
我和高香君高考结束后就相约见了一面,高香君性格比我还内敛,不敢出远门,所以一般都是我到她家去,尽管我得了双向情感障碍的病,虽然,有时候情绪比正常人高涨,有时候情绪比普通人低沉,但我胆子不算小,在老同学面前更是喜欢佯装自己很热情,为了让高香君方便,我让爸爸开车送我去高香君家。
其实让爸爸接送我也是我自身不够独立的表现,但成人后的我和高香君都没有学驾照的打算,于是和高香君见面还得麻烦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