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庭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还挺不错的,果然当过兵就不一样。”高香君感慨道。
“嗯嗯,我也觉得他比以前变了不少,表达能力和谈吐都不一样了。”我对高香君说。
我和高香君又逛了一会街,聊了一会有关阮云庭的事,就各自回家了。
阮云庭随后又和几个以前的同学,三个男孩子一起,约我打桌球,我没怎么学过,打得很烂,但几个男孩子还挺包容我的,一直鼓励我,说“初学者能打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阮云庭的斯诺克打得很好,他也没有专业学过,但是他的挥杆击球动作很利落,居然表现得有点帅气,我对他的佩服又多了一分。
阮云庭后来又约了我出来活动几次,那时候我正好头很痛,工作又不顺利,总想逃避工作的责任,情绪很低落,阮云庭的出现,让我从情绪的阴霾里渐渐走了出来,我对阮云庭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
后来,有一次,阮云庭对我说:“以后我可能都要留在江城发展了,你以后也一种留在江城,对吧。”
“是的,我目前不准备出去,还是准备留在江城。”我回答道。
“那要不我俩凑一对先谈恋爱试试看,怎么样?”阮云庭又挑了挑眉,眉心的痣动了一下。
“好啊,没问题。”我当时就自然而然地答应他了,没有掺杂一丝其他的情感。
后来新冠肺炎肆虐,我和阮云庭就在手机里聊天。
在聊天里得知,阮云庭的原生家庭也很不容易,他的爸爸妈妈在他入伍后又生了个弟弟,根本没有告诉过他,他一回来,突然多出个三岁的弟弟,他有些不能接受。
“我妈妈总是不理解我、不信任我,我记得我小时候出去玩回来,妈妈突然就打我,就是因为她衣服里掉了几元钱,她以为是我偷的,不问问我,就直接劈头盖脸地骂我,这件事对我影响很深,我一直记得这件事,不能释怀。”阮云庭谈论到他的童年伤痛时,这样对我说。
阮云庭后来知道我躁郁症的病,可能是知道我的童年一定不是很幸福吧,他从不问我的童年,只是把他的故事全部讲给我听,希望我和他互相治愈,一起共对从前的不美好。
“我初中的时候,差点就出去捡垃圾了,我的爸爸妈妈跟别的孩子的爸爸妈妈有点不一样,他们从小把我放在我姑姑姑父家寄养,我小时候跟他们根本没感情,后来他们把我接走,也不养我,让我自身自灭。我当时感到很无助的。”阮云庭谈论到他的初中生活的时候,这样说道,这些消息都是我之前不知道的。
“我也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我小时候,我爸爸总是家暴,小时候总是把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总是让我认错,我就是犟,任凭他怎么打我,我都不认错,我当时总想,如果死了就好了,死了就没那么多痛苦了。可能我本身又比较敏感吧,想得多,所以后来我才会生病。”我也向阮云庭坦白我的童年。
“两个破碎而不幸福的人走在一起,可能就会组成一个完整的圆。我们一起为过去疗伤,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期盼,至少,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是美好的。”阮云庭安慰我说道,这句话让我很温暖,让我跟阮云庭之间心的距离似乎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