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纪录片不是很感兴趣,但我有惊人的联想力,想到我从高处坠落的景象,要是我最后的死亡能在陆山坠落,也不失是个好事,死亡的最后,如果能看到梦里的男孩,我一直喜欢的明星苏乾懿,也能够值当了。
但梦终究是梦,醒来的那一刻灵魂便从梦的荒诞和光怪陆离中抽离,亦或是在原本安逸甜美的花园漫步,突然灵魂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纵一把火,顷刻间只剩下荒芜颓圮,像伤疤般裸露的地面,而这焦灼空白地面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姐姐给你送了蛋糕,是他男朋友从燕都带来送你的,她男朋友来看她,她又记挂着你,于是就给你带了。”妈妈的声音把我从抽象的思考和泛滥的情感洪流中拉回,我回到惨淡的现实中来,开始思考我附近的人际关系问题。
“燕都”这个城市似乎总充满些魔幻色彩,最喜欢的明星苏乾懿现在住在燕都,我的第二任男朋友阮云庭曾在燕都服兵役,而姐姐的男朋友竟然也在燕都,虽然对于姐姐男朋友这个陌生人物,我只看过他的相片,听过他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不过知道他很喜欢姐姐,对姐姐很好罢了。
妈妈口中的姐姐是我舅舅的女儿,比我大两岁半,小时候舅舅家离得近,妈妈带我和姐姐一起玩得多一点,很小的小时候我很听姐姐的话,姐姐带我也很尽责,我两个人形影不离。
听奶奶说过一件事情,我在摇篮里的时候,看到姐姐在旁边就不会哭,而姐姐那时候也还小,想要自己玩自己的,她一离开,我就开始哭,奶奶为此还骂过姐姐,姐姐觉得很委屈。也不怪她发脾气,我小时候太淘人了,现在想来我都替姐姐委屈。
再大一点,有了自主意识,我会跟姐姐争夺游戏的主权,姐姐想要如何安排游戏,假如正好拗了我的意思,我就开始大闹,哭一场,再关起门来自己生闷气,这时候爷爷奶奶总向着我,因为我是他们独一个的外孙女苗苗,姐姐又比我大,在他们的认知里,大孩子小孩子发生矛盾,理应是大的让小的。
我就这样仗着爷爷奶奶宠着恃宠而骄,但我还是打心底里很崇拜姐姐的,她聪明、手巧、表达能力强,无论玩什么游戏都是带领我的领头人,跟着她,原本什么兴趣爱好都不喜欢的我渐渐爱上了画漫画,尽管我没有此类的天赋,可是在往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喜欢画画。
后来姐姐搬走了,小学时的我和姐姐开始保持写信,姐姐的来信教会了我写信的格式,从此培养了我的文学爱好,小时候,喜欢天马行空的我,总是在构思我的小说,那时候还没有轻小说这个名词出现,我最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就有点像是轻小说的概念,尽管只写了一两页,爱我的爸爸妈妈就把我的这个宏伟计划告诉了我的语文老师,弄得怕老师的我羞愧得下不来台,最终作罢,但是喜欢故事和热爱文字表达的种子在我心里开始种下。
高中时期,我不断转学,中途学了画画,姐姐当时大学,便在我生日时候发动周围所有同学给我送来生日祝福,那时我双向情感障碍,抑郁很严重,正在画室里,我当时感动至极,差点在当天哭了出来。姐姐对于妹妹无条件的关爱甚至影响到了我的大学,我大学初期,没有因恋爱而崩溃的时候,也慢慢学会了好好跟同学相处。
虽然我没有像姐姐期盼的一样,取得好成绩,亦或是走上绘画的艺术道路,但是大学里,姐姐依旧支持我写作,高中时候写的小说,姐姐每章都看,大学偶然灵感来临,能开始写下一两千字文章被社团公众号发表,姐姐就发动同学来看我的文章,点赞和评价它,让我霎时间感觉我是被爱包裹的世界上最幸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