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踏入宫门后脚易妃就端着各种点心上前,眉笑目喜朝凌青觉的方向招手:“小帆,来来来,到本宫这儿来,你看本宫给你准备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果子,饿了吧,这小脸儿瘦得哟。”
旁边衡妃一翻白眼小细步子走过来驳斥:“这殷勤献得,我们景帆身强体壮哪有你说的小脸?说这话您自己个儿信吗?”
一边来拉凌青觉的手就往里走:“咱不理他,嘴里说不出一句实诚话来,余带你到处看看,你十年没回来了,一回来个子也高了不少,不是看着你长大的还就真快认不出了。”
易妃哼一声虚伪跟在他身边。
凌青觉受宠若惊随着两位后妃在宫中浏览,宫里物件添了不少,大致陈设还没变,小时候玩的秋千都在,不知道母亲父兄是否都好。
衡妃一边拉着凌青觉一边跟他说体己话:“陛下啊就是太想你,想着反正都是一家人,皇后也怪心疼你的,此次你回京的庆功宴就在宫里办,大家都来,也免得你宫里家里的两头跑,他也好好看看你,我们谁都是十年没见你的了,任谁不想?所以就下了这个召,我和易妃妹妹老早就等着了。”
凌青觉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多谢,有劳衡娘娘,易妃娘娘。”
衡妃手帕轻甩:“你我客气什么,都是应该的,你的样子啊,一看就是吃过了,嘴角还有点心屑呢,也就易妃这没眼色的竟然还喂你果子,你说是不是假关心。”
凌青觉一塞,抬手摸自己嘴角,显得更不好意思了。
易妃在一旁打圆场:“小帆怕是在军营待久了没回家,好生腼腆,没事的,都是小时候见过的姨娘姑母,没谁敢说你的不是。”
衡妃松开凌青觉专心跟易妃吵起来:“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说景帆的不是了?你真是好生歹毒,这一句是要说我有意取笑了?”
易妃也不甘示弱:“我送个果子都是错,你个甩空手来的还有理了?”
衡妃被怼得胸闷气短:“你你你,你就仗着你会做两个果子俘获人心!”
易妃洋洋得意:“那是,小帆从小最爱吃我做的点心了,你就是纯粹嫉妒!”
凌青觉左右为难,这两位吵那么多年也不曾有弱真的令人头疼,浅拉一下安抚道:“两位娘娘都宠我,我心里是一直知道的,以和为贵。”
两人还是听得进话的,便就不吵了,并着凌青觉到殿内,庄严恢宏满堂亲朋,确实如二妃所说,都是亲熟的。
望了一眼,凌青觉疑惑道:“怎么不见恪怀?”
易妃可惜道:“大概是又被追杀了吧。”
“追杀?”凌青觉惊极,转身就要去救自己的好友,衡妃赶紧拉住他:“没事的,孩子间打闹而已,不伤大雅,你坐,指不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凌青觉还是不安,正要出去,一风流公子推门进来,手执折扇眉眼勾人嘴角含笑的往凌青觉那儿望:“你可算回来了,多年未见,想我不想?”
凌青觉反复察看他的身上有无伤痕,那人一挥手爽朗道:“没事,你怕什么?耍人的功夫我可未比你差,三两下就逃脱了,还想追我?”
既然他没什么大碍,凌青觉也不是八卦好奇之人,很快两人便坐在位置上定下。
凌青觉这一坐,宴会上就说开了:“小时候啊,看着那么大点。”
那人还比划一番,双手之间隔了点距离,大概就是孩子襁褓里的长度,他说:“哎呀,一转眼哟,都长这么高了。”
四下纷纷应和:“谁说不是呢,长成大人喽,该议亲的年纪喽。”
凌青觉小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人依旧没打算停:“从小就觉得这孩子乖巧,机灵得让人看了就喜欢。”
邻座用袖子挥他:“嘿!你家又没有女儿,你喜欢个什么劲?”
“我没女儿怎么就不能喜欢了,爱才之心人皆有之!”
……
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凌青觉很不好意思的时候总算来了个救星,哥哥凌青与。
青与和青觉不同,青觉习武,青与喜文,如今是中书令,朝中地位也不低。
青与大青觉两岁,已经娶了位贤德兼备的嫂嫂,所以青与身边跟的女子便应该是叫元庭玉,确实婷亭如玉温婉清丽,出水芙蓉一般。
两兄弟对视一眼,凌青与上去拍凌青觉的肩:“长壮了,也确实老大不小,不过你的夫人定然是要你喜欢才行的,只要你喜欢,家里都会支持。”
那些窃窃私语的就闭嘴了,听完这些话还不清楚吗?不用多想,凌青觉看上看不上都是他自己的事,旁人无需多言。
对着兄长宽慰一笑,凌青觉脑中莫名浮现出树下小路旁喂他吃点心的人的模样,娇小可人,应当刚满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