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这块地并不能值什么钱，但佃农更乐意种，菜地收成快，两三月就能翻一批，果树则是一年一收，但果树和菜地不能种在一起，不方便翻地。

果树和果树之间，菜和菜之间，高矮都差不多，果树下面看着空，菜地上面看着旷，牧谨桐觉得这样并没有很好的把资源利用起来。

一次夜里，牧谨桐路过一户人家，看见庭院里用瓷盆养着的树，心生一计。

他让人用木板做成四面围合上下两空的形状，有人手臂张开那么宽。

而后，让景山随意找了块地，挖木板围合那么大的大坑，将木板空洞的地方对着天地放下去，这样就能上生下长但中间与其他土壤隔绝，菜农照旧翻地种菜，并不会挖着果树的根。

牧谨桐让人用这样的方式在菜园里每三丈这么种一个木拦子，在里面种上果树，试试会不会茁壮成长。

周通来见他，说已经找了几十个女孩了，问牧谨桐要不要去看看。

牧谨桐这边也不一定非要看着做，于是去了那边。

一个偏僻乡间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护卫，牧谨桐老远就听见了里面人的哭声，走进去大大小小的女娃，最大的跟牧谨桐差不多大：“这么大也收？养不熟怎么办。”

那女娃机灵，一下子跪在牧谨桐脚边，磕头祈求道：“小姐别不要我，我什么都会做，只要给我一口饭吃，我什么都可以做。”

牧谨桐看着这个一心想留下来的女娃皱眉，问周通：“哪儿买来的，什么人家？”

周通老实道：“家里不养女娃，给些钱就卖，隔壁县宁南乡的。”

牧谨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在家不给你饭吃？”

那女娃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瑟缩成团拧着自己的衣角。

牧谨桐朗声道：“我也不是观音菩萨，来我这儿的都不是白吃饭的，哪怕你是抱着那个也都给我机灵点，少哭，少闹，多看，多学。”

人群中确实有许多还在襁褓中。

牧谨桐看着大一些的几个女娃：“你们几个，三人照顾一个娃娃，娃娃伤了病了拿你们是问，当然，要一直闹腾的娃娃我也会请出去，能不能拿到吃的都是你们各自的本事。”

牧谨桐坐在院里的桌上：“从今天起，我会请人教你们做各种事情，做不好都挨打，若都做不了，就等着被送进奴隶场，生死有命。”

院子里都是女孩不比男子，去了奴隶场大概率是没有活路，死法还是被野兽分吃，吓人至极，谁也不想去，连连后退摇头，纷纷表示：“我好好学。”

牧谨桐先让人找来一大块木板子在高木架子上立着，板子刷了蜡油外表较为平整，又在一块大方盘子上撒了沙石，手上捏着烧黑木棍，一一在木板子上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牧谨桐道：“我只教一遍，好好看，看完每个能走路能说话的都得过来用木棍在沙盘上画，画不出来或者画错了一错十棍，听清楚了吗。”

底下战战兢兢，以为是什么粗活或者自己平时见过的，没想到是写字，他们从来没学过，一个个都打起精神认真看，牧谨桐一笔一划的教：“左边起写向右，一二三都一样，四开始变化。”

大壮也拿根树枝在一旁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