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谨桐对厨艺一向不精通，此刻也说不上什么，不过听得有些想尝尝，罕约赫真就带了一壶马奶酒，他从腰间解下一只牛皮酒壶递给牧谨桐:“虽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但我带了一点。”

牧谨桐欣然同他并坐着接过酒壶打开闻了闻:“醉人吗？”

罕约赫说:“你酒量不好的话，还是回去喝吧。”

“谁说我酒量……”

牧谨桐突然意识到目前是什么状况，立刻改口道:“凭什么酒量好就不能回去喝。”

罕约赫只宠溺的望他一眼:“伤没好还是过段时间再喝。”

牧谨桐闻着酒气仿佛就已经醉了，半梦半醒一样抬头望他:“为什么关心我。”

罕约赫直言不讳:“因为喜欢，你这样优秀的姑娘如果能成为我的姑娘，我睡着了也会笑醒。”

油嘴滑舌，但牧谨桐听来很受用，一直紧绷的神经总是在遇见此人的时候放松，比见商陵烛还放松。

罕约赫问:“你很向往和平。”

牧谨桐反问:“你不向往吗？”

罕约赫没回答他，但这问题的答案在一个月后周也替他回答了。

“匈奴退兵，同我朝商议通商。”

牧谨桐一手抓着草药碎末，一手绊入面粉，弄得狼狈不堪，听到这话时差点弄翻了盆子:“什么？”

周也道:“他们的牛羊受干旱影响不大，他们向我朝售卖牛羊肉以解边境饥荒，我们得卖他们布匹药材。”

牧谨桐擦了擦脸:“我们参与吗？”

周也给他选择的权利:“你想参与吗。”

牧谨桐和着面呢喃:“可以参与吧？”

牧谨桐年纪尚小，有些事周也拦他不住，只能让他自己去撞一撞南墙，真撞得头破血流了才能回心转意。

周也认真道:“可以参与。”

只是见了几面，竟就能为了自己退兵，牧谨桐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

准备了大批物资及药材，牧谨桐亲自去看看匈奴的牛羊是什么样子。

周也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跟着，牧谨桐只负责看，生意交接是一个叫赵华的人管理，如郑东一样，都在周也手底下做了很多年了。

牧谨桐喝了罕约赫给的马奶酒，不怎么样，有一些马奶的腥味，有一些青草的馨香。

在边境接收牛羊肉时也觉得腥燥，闻着就觉得热，不太喜欢。

牧谨桐不明白这样的地方产这样的东西怎么还能生养出罕约赫这样看似五大三粗内心却温柔体贴的人的。

大概是料到牧谨桐会来，罕约赫也来，跟在一众车驾后面押着一车的羊毛。

罕约赫说:“羊毛长得快，也保暖，剪了又能长，中原的纺织技术也不错的，你们应该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