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主场...
风曦月睡着了...
白子黎叹了口气，看着趴在书桌上的她，果然累了。
他为她披上外套。像她这样的意志力和修为，五年不眠不休，如果不是真正安心，恐怕不会轻易入睡。
白子黎走到一边，剩下的工作不多了。看起来，她似乎一次性处理掉了这几天的事务。
看来她是打算腾出时间，至于她想做什么，白子黎只能感到一阵寒意，全身毛骨悚然。
不过应该不至于...
这几天她确实没再步步紧逼，这让白子黎好奇，她究竟在谋划什么。利用他巩固仙盟这一点他已经明白了，但他觉得，她还有其他目的。
虽然她没有露出破绽，反而一直留在凌寒仙宫，一步也没外出。就算白子黎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无从透视人心。
他的对手现在不是风曦月，而是曦月女帝...
"我...竟然睡着了..."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我。已经不多了，睡一会儿也好。"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安心入睡？"
"..."
"别误会，我不是要你侍寝，你放心。"风曦月不至于此刻就强迫他，也没这个必要。
虽然渴望，但她懂得自制。
"你最好说实话。"
"就算不是真的，又能怎样？"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真心话，只能说，白子黎在凌寒峰上确实无计可施，对付风曦月，她根本不需要智谋，强大的实力就让他束手无策。
简单来说，实力不足时才需要智谋，一旦实力压倒性领先，直接行动往往比费尽心机更有效。
可惜，白子黎两者都不具备。
论智谋，风曦月一旦认真，他未必能胜过她，他只是有些小聪明。论实力，那就更不用说了，风曦月对他就像今天他对云原宸章一样，轻易压制。
那是一种无法理喻的强大，是无法战胜的对手。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入睡。"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能睡了吗？"
"嗯。"
"你还真是毫无顾忌呢..."
"我爱你，我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你是我深爱的男人，你喜欢听，我就说给你听。其他人没资格听这些，只有你..."
曦月女帝呵...
她确实毫无伪装。
"听说凌寒城的传言，你要娶谁为妻？"
"纸鸢。"
"是吗..."
就算当着她的面，白子黎也无所畏惧。娶纸鸢为妻，理所当然。
"你不怕我会因嫉妒而做出什么吗？"
"如果你嫉妒到疯狂，倒也不错，那样...我或许有机会逃跑。现在的你太冷静，我没机会。这次让我去凌寒城，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稍有逃离之意，恐怕...你就会立刻出现，对吧？"
"是。"风曦月坦率承认。
她确实在暗中注视着他。
"但你心里清楚，若你敢对纸鸢造成任何威胁，即使拼上性命，我也会与你为敌。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一向如此。你只折磨我一个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因为我没有恨你的理由。但你若敢动纸鸢她们，我必与你为敌。"
这话刺痛了风曦月的心...
"如果...被杀害的是我呢？"
"如果我伤害了你，我很抱歉，无能为力。但如果别人敢伤害你...我发誓会让那人后悔。"白子黎也坦诚相告，隐瞒这些对她毫无意义。
"你没有因为我这段时间做的事而恨我..."风曦月略感欣慰。
"我说过，我找不到恨你的理由。我知道你阻止我是为了保护我，把我留在凌寒峰也是为了保护我。但请别消磨我对你的耐心..."
"是吗..."风曦月低头微笑。只要知道他并未因此恨她，她就满足了。
她自然明白自己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然而...
该做的事，风曦月依旧会做，毫不留情。
"姐姐...我明确说过，现在我不能留在你身边。你这么固执地留住我，最后我们都不会得到各自的幸福。你的爱我知道，但...现在我留在你身边，早晚会让你陷入危险，你明白吗？"
"我明白。"
这样的对话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白子黎看着风曦月，她也凝视着他，眼中充满爱意。
他苦恼不已，这女人就算明白，也不会放过他...
"如果我们身份互换，你会让我走吗？"
身份互换...
"你从未站在我的角度看这个问题，你以为你这么做是为了我，你要消灭氏族，让我摆脱众仙盟的压力。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做的和雪无忧有何区别？不也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换取幸福吗？恐怕，你自己都不愿接受这种幸福，对吧？"
"我承认我自私，但你也误解了一点。我修为停滞，留在凌寒峰没有任何用处。就算你要我当好凌寒剑仙这个修真界的偶像，但若有一天，我的实力不足，那时你拿什么作为众仙盟的招牌？"
"那时，众仙盟必定会无比强大。只要在我手中，我一定会让众仙盟强大到令氏族都畏惧！"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因为你就是曦月女帝。但有一件事你一定做不到。"
"什么事？"
"我现在是魔修，如果凌寒剑仙修魔，修真界会如何看待你？"白子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修魔就是修魔，大不了逃到西魔域，他有的是办法生存。
但风曦月呢？
第120节
这才是症结所在，不是白子黎无情地非要离开她，而是他根本无法留下。
"如果...我也成为魔修呢？"
"你在说什么？"
白子黎焦虑地问。
"如果你要修魔，我愿意陪你，仅此而已。"风曦月似乎毫不在意，说出了足以震撼整个修真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