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松心里立刻紧张起来,“我……我刚刚叫他!”南松指着一个正认真看着手里白纸的一名弟子说道。
“哟哟哟,才一天,就开始认哥啦?不要杜咏鸣了?”院里的弟子笑道。
“我只是想让他给我看看大家伙都在看的那个白纸。”南松不自然地说。
那人一听,就将白纸递给他,笑着说:“你认得字吗?”
南松接过,什么也没有说,立刻跑向后院,找杜咏鸣去了。
“他还急了呢!”院子里的弟子们哄然大笑。
杜咏鸣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后,愤怒与担忧写在了他的脸上。
王意酒在一旁不停安慰着杜咏鸣。
南松一脸担忧,他虽看不懂纸上的内容,但能读懂杜咏鸣的表情。
“我们得提前去等他,这种时候,不能等今天午时了。”杜咏鸣说道。
“你现在去寻他更危险。”王意酒劝阻着。
但杜咏鸣执意要去,他立刻收拾好东西,就拉着南松朝约定的地方赶去。王意酒见他并不听劝,只能一路跟了上去。
这一路,满地都是画着白诚的纸。看样子,已经全城皆知了。
焦城伯侯府。
周远拿着白纸站在门外看了很久,迟迟没有推门进入府内。此刻的他,神情异常复杂。
他并不清楚白诚跟纸上的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白诚两次出手救过郡主殿下,也救过自己。内心直接否定了白诚就是纸上写的那样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另有隐情。
但是,白诚此刻在府内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他又该怎么样去告诉白诚呢?
周远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然后将自己的愁眉苦脸转变为笑脸,推门而进。
他刚进门,就看见白诚半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熟睡着。
周远悄悄走过去,害怕打扰了白诚。他看着安静的白诚就这样睡了过去,心里骂着他不会照顾自己,连被子都不盖。肯定是昨天夜里与那人交手,累坏了。
周远轻轻地走过去,准备给他盖被子。但是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看见白诚肩膀上那道裂开的伤疤,隐隐约约地看见了肩骨,令周远不禁打了寒颤。
恩人为了救他们,竟受如此重伤?周远内心隐隐作痛。一个素不相识地人,能为他们付出如此沉痛的代价,这让混迹于天下的周远,让重情重义的周远,怎能不敬重佩服白诚。
他连忙拍了拍白诚,想要叫醒他,因为他怕白诚受了如此重伤而昏迷过去却不自知。
白诚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周远,浅浅一笑:“你来了?不好意思,睡太死了!”
“恩人,你昨天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受如此大的伤?”周远扶着白诚,担心地问问道。
“小伤勿碍!”白诚淡然道。
这还小伤,都能瞧见里面的白骨了。这要是一般高手,手已然废了,你还在逞强什么?但周远并没有说出口,反而说了句:“怪我心不细,昨天夜里没发现。这要是让郡主殿下知道,或者伯侯知道,我这么对待伯家恩人,那我可就有得好受了!”
白诚对他浅笑了一下,表示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