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看着白诚那深邃忧郁的眼神,消瘦的脸庞,下颚浅浅的胡渣,加之较为凌乱的红发,想了白天也对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印象之感。
“客官多年未来,倒是小的对您模样有些模糊,还请您勿怪!”店小二恭敬的说。
白诚摇了摇头:“这儿风风雨雨,也变幻很多,可你这小店却不曾有变化啊。”
白诚神色恍然,目不知所意。
“不满客官说,我们小店倒是甚得秦王青睐,所以才能在此营生多年。你别看此刻店里没人,可一到晚上,这儿可是一座难求!”店小二十分自豪的说。
白诚皱着眉头,多年以前的这里无论何时客人都是寥寥无几,如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这是为何?”白诚疑惑的问道。
“客官,你离北阳多年,肯定有所不知。这也是几年前就开始的事,我们秦州侯王偶尔会在傍晚时分来此,大驾光临小店。”小二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只是笑着看了看白诚。
白诚见他不说,当即明白,笑了笑了,这店小二还是这等作风。
然后白诚随机从腰间掏出两块铜板放在了桌上,会心一笑:“那秦王来此作甚?”
店小二见此,也是眼看四周,小心翼翼,然后轻轻说道:“小的不敢对秦王胡言乱语,妄自揣测。”
“我又不与别人说起,你只管说来便是!”白诚见他畏首畏尾,觉得有些好笑,很熟悉的感觉。
以前他与王越在这儿探听这北阳城中之事的情形,涌上了他的心头。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悄悄告诉你一人,你可别乱说出去啊!”说罢,小二不动声色的抹去桌上的铜板,然后在娓娓道来:“秦侯王时而来小店,都会跟平常的其他客官一样,一盏热乌茶,一碟茴豆子。每每来此,情形都不一样。时而高兴,时而悲痛。”说到这儿,店小二也面带忧愁,继续说道:“我们这秦侯王为了这秦州,为了我们枫国,可谓是呕心沥血,叫我们子民无不敬仰啊。只是,这偌大秦州,却无人能为他分忧啊!”说到这儿,店小二重重的叹了一口,满是心疼这位秦王的神色。
白诚听毕,久久未语。
“客官,每晚这儿便聚集着无数北阳城的男女老少。当秦侯王来此是郁郁不乐,大伙跟着秦侯王郁郁寡欢,有时秦侯王欢快之时,这大伙便跟着秦侯王一齐欢快。我们平民百姓虽不能给秦侯王分忧,所以也只能如此做,算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一分敬爱秦侯王之心吧。”
白诚点点头,深以为然。他打小便知,这秦王在秦州爱民如子,民亦爱其如父。
“如此义重之事,又何说不得?”白诚倒是很疑惑,这样口口相传的一段侯王与民的故事,还要藏藏扭扭的。
“客官,这只是小店常年经营火而不衰的原因之一。”此刻的店小二一改前霾,变而神秘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