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固权见屋里就他们母子俩后,鬼哭狼嚎般哭了起来:“娘,我们北阳黄家就我一个独子,您得救我啊!”
“权儿,你这怎么了?回来又哭又闹的!”黄夫人头一次见自己的儿子哭得这么绝望,以为是病了,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母亲,我怎么办,我恐怕不能尽孝了!”
“权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黄夫人安抚道。
“有人要害你儿性命,怎么办!”黄固权哭道。
“权儿,你这是什么话,在北阳,谁敢害你性命?那不是自找死路吗?”黄夫人被逗笑了,在北阳,谁敢与他们黄家作对?
“那人权势滔天,我家怕是敌不过他!”黄固权一想秦王,就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别怕!就算是斐勇山,他也不敢害你性命!”黄夫人安慰道。
在北阳,权势最大的秦王他们黄家也不惧,还能有谁?难不成是枫国其他王侯?那未免手伸得太长了吧,恐怕秦王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
“娘,真的吗,就算是秦王要害我性命,也是不成的吗?”黄固权听见母亲的话,心里鼓起勇气问道。
黄夫人一愣,吃不准黄固权到底干嘛了,平日自己的儿子虽然纨绔不恭,但是也是晓得轻重的,不至于傻到去惹秦王吧,就算惹了,秦王最多就是责罚一下,不至于敢害自己儿子的性命吧。
“肯定啊,就算是秦王,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要是没有我们黄家一份力,秦王这个位置不一定就是他斐勇山!”黄夫人不以为然,宽慰道。
黄固权心里肯定知道如此道理。但是自己犯的这个事,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权儿,到底怎么了,你说啊!”黄夫人必须得知道自己儿子今天犯了什么事,导致他如此这般撒泼。
黄固权犹豫了,他害怕啊。
“没事,就算天塌下来,也奈何不了你!”黄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和蔼的说道。
黄固权一咬牙,吞吞吐吐说出了缘由。
黄夫人从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后面直接惊魂未定。
她瞪大眼,怒而一巴掌扇在了黄固权脸上:“你岂敢如此大胆?连斐灵鹊的主意你都敢打!”
“娘,我是真的喜欢她!但她又不近人情,孩儿被她迷的铤而走险,这不怪孩儿啊!”黄固权捂着脸,委屈道。
“你——你——”黄夫人绝望的闭上了眼,“你要是喜欢她,正大光明的上门追求就行了,我们黄家又不是配不上他们斐家,你又何必如此呢?”
“娘,孩儿知错了,母亲您一定要救救孩儿啊!”黄固权哭丧着哀求道。
“你既然知道了后果,当初为何还敢这么做?”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帮孩儿想想办法啊!还有爹,平时刚正不阿,他知道,怕也是会要了孩子的性命啊!”黄固权平日最怕他的父亲,要是知道了他今天做了如此畜生的事,打也得把他打死啊。
“也罢也罢!你爹虽然对你严厉了一点,但不是不疼你。今天出了这般事,他肯定也会想办法的!”黄夫人有些无奈。
黄夫人想了一会,继续说道:“你说的那药,确定到时候斐灵鹊全都不记得了?”
黄固权快速点头,他以前给其他人用过,觉得管用。
“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就说是斐灵鹊被其他人下了药,然后勾引的你。你拒绝了,然后斐灵鹊用秦王的身份压你,你不得不从!反正斐灵鹊也不记得。救他的那人,他也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而且你说那人是斐灵鹊面首,说不定就是他下的药,反正也没有谁能证明。我一会再去找你爹,他应该还有其他办法,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保你,谁保你?你这几天,就呆在府里,那儿也别去!知道没有?”黄夫人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会如此心坏?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黄固权一听有活命的机会,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躺在床上,如重获新生一般,他第一次觉得活着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