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再一次用烈酒涂抹在南松的背部,地窖里面的温度很低,酒水散发出丝丝寒气。
“应该用尖刀轻轻划开第一层皮!”白诚首先说道。
俞忠不理解,疑惑的看着白诚,拿着刀,并没有动手。
“嗯……你把人的皮肤比作两层纸张……应该是这样……你先切开第一层。”白诚也不很清楚。
俞忠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也从来没有解剖过人体。
“相信我!而且,我让你做的这些刀很特殊,与平常刀刃不一样,不会伤到南松。”白诚十分肯定。
俞忠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白诚立刻用元息之力涌入南松背部,只见数条红色的丝线蔓延在其背部,然后白诚又说:“俞爷,切开的时候,要很轻,同时避开这些红线。”
俞忠默默的点头,用刀,轻轻抵住南松的后颈,刀很锋利,轻轻一滑,便开了条小缝。
他沿着那一条脊骨,避开红线,慢慢下滑。
令俞忠十分意外的是,人体被划开口子,竟然没有大流血,只浸出一些血丝。
俞忠的手抖得很厉害,他瞪大眼,满头大汗,想要克制住自己颤动的心。
“停!”
当俞忠手中的刀刃即将划至腰间时,白诚立刻叫停,他便立马收刀,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诚。
此刻南松的背部已经裂开一条数尺的大口子。
白诚也惊慌,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紧张跳动的心,急忙在背篓里寻找纸棉。这也是他让俞忠准备的。
他掏出一条纸棉,然后抹着酒精,擦拭着南松背部的血迹。
“嗯……然后……嗯……接下来……”俞忠语气很是颤抖。
“铁架子,你准备在哪了?”白诚问道。
俞忠立刻将刀放在酒盒子里,然后摸出几个很小的铁架子,拿了出来,递给白诚。
白诚没有接,他抖动着手,指着南松的背部:“把……把切开的那一层用架子朝两边分开。”
白诚说罢,还比划了一下。
俞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沉着冷静的用夹子把第一层皮给分开。
此刻南松背部显露出血淋淋的肉网组织。
“再用小刀划开!”白诚急促催道。
俞忠立刻又拿起小刀,准备划开。
“等一等!”
白诚急忙喊道,然后又拿起酒,在刀上抹了几下。
然后重新拿了一块纸棉擦干,示意俞忠开始。
俞忠又和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划开肉网组织,只见南松的脊骨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
之后,白诚再用纸棉,沾上酒过后,在南松背部擦拭一遍。
俞忠操作完过后,再次望向白诚。
“用小锯齿把脊骨切割下来!”
俞忠眼睛猛然一瞪,他的思想观念再一次被震撼到。
“这怎么行!”俞忠低吼道。
“相信我!”白诚也很坚定。
俞忠犹豫了,在俞忠看来,脊骨链接着大脑,能不能锯下来别说,可南松的命,恐怕真就没了。
而且,就算最后有办法活下来,他还怎么站得起来?
开皮已经令俞忠无法接受,在这个天下,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先祖医者都没有如此记载过,人体竟然还能这样被切开。
“扑通……扑通……扑通……”
南松的心跳声还在,背部的血肉还在肉眼可见的微微跳动。
“俞爷,别浪费时间了!不然什么都晚了!”白诚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