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松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诚。

白诚收拾着路边的尸体，说道:“难不成你真想放了他？他回去报信，叫来更多人怎么办？就算他不叫人来，但是他已经看到过你的武术了，我给你说的你忘记了？凡事看到过你武术的人，都不能留……”

“可是你不是答应他，放过他吗？”南松打断白诚的话，语气很激动。

“要是输的是我们，他们会放过我们吗？”白诚回答道。

南松此刻不再说话，他默默蹲在一边，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渍。他此刻很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第一次杀人了。

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可见路边的积雪。

白诚花费了好久时间，才将尸体全拖入了林子里。

他看见南松还蹲在马儿旁边，没有说话。白诚走过去，他看不清南松的表情，问道:“阿松，怎么了？”

南松没有回答。

“阿松，有什么心事就给我说，到底怎么了？”白诚拉过南松，追问道。

“大哥哥，我害怕！人为什么就这样……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容易死去吗？我们都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就要来杀我们？难道这天下都是这样吗，可以随随便便杀一个人吗？”南松抱着白诚哭泣道。

白诚知道南松很单纯，第一次杀人，肯定很痛苦。

“阿松，你不必自责。他们敢这样做，那说明他们是坏人。说不定平时还杀了更多好人，你杀了他们，你这是替那些被他们杀害的人报了仇，也算是替天行道了。”白诚安慰道，但白诚内心也十分痛苦，他自嘲着，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南松没有回答，只是哭泣着。

白诚心里也很疑惑，那当铺难道真的是因为黄金而来吗？还是说，他们发现了那些精纯玄铁制作而成的工具的用途？不应该啊，当时他们压根就没发现这些工具的特别之处，完全一副大材小用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对那些工具产生了兴趣的样子。而且，正是因为如此，白诚才会选择当给他们。因为这些工具，白诚自己不能妥善处理，留在身边反而不利，倒不如当给他们，让他们将这些工具回炉重造，那么一切都万无一失。没人会知道白诚做了什么。

至于精纯玄铁怎么来的，当铺身后的人，也不敢随意泄露。

……

白诚带着南松，在夜中行走着。

一路上，南松不再说话，他也不想说话。

倒是白诚一直在开导南松，他不想南松因为此事落下心结。

“阿松，我就说你很厉害，你都能对付四个人了！”白诚夸赞道。

南松不想回忆他是怎么杀的那四个人，反正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一切招式，都是情急之下自然使出来的。

“大哥哥，你为什么没打过那人？”南松心里也很疑惑，白诚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打倒在地。

“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给你指导招式，所以一时没注意。”白诚回答道。

南松点了点头，思考起了白诚的话。

……

白诚和南松在一座山腰间休息了下来。此刻已经是深夜了，风很大，也很冷。

“阿松，还想不想学法术？我现在在这儿教你。”白诚试探的问道。

南松立刻回想起了身体里的那股气流，他很想弄懂那是什么。

“想！”南松回答道。

“那你可得好好学，法术学好了，可以与你的招式结合使用，厉害的不得了！”白诚说罢，就教起了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