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杙在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老头来到了神社前。
他胡子白花花的,眼睛浑浊不堪。
衣衫破烂而又沾满了泥水,拄着一根破木棍做成的拐杖,指甲里也全是灰泥。
被山中夜晚的风吹一次,身体便是要颤抖好久。
牙齿卡巴卡巴的响着。
他左顾右盼着,站在神社外不敢大声说话。
只是不断呼喊着医生。
秋山杙摇了摇头走到了鸟居下面,他看着面前的老头:‘有什么事?’
老头连忙是弯着腰:“医生,我想要治病。”
“哦,你带好了报酬麽?”秋山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当然,当然。”老头抬起头看着医生,眼神浑浊的像是死水:“尸体就在我家。”
“哦?”秋山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没想到,这么晚才是有着第一个客人。”
如此话罢,他说:“那么我就是带你下山吧,下次记得早点来找我。现在,已经是快要接近我睡觉的时间了。”
“我只有一個儿子。”老头低低的说了一声。
秋山杙呼唤出翻涌的血河,从鸟居流淌到山脚下。
如同瀑布倾泻一般,骇人至极。
老头神色并无什么变化,只是看着血河中翻涌的空洞着的人脸,眼神越发灰暗。
捉住老头的肩膀,秋山杙站在血河之上。
两个人好似漂流一般,飞速的从神社来到了山脚下。
——如果是有着飞行法术就好了,自己也不用这么麻烦。
秋山杙心中如此想着。
血河翻涌,托着两人不断的向前快速驶去。
老头指指引着方向,很快就是来到了他的家中。
看着门上的痕迹,秋山杙心中很快就是恢复了事情的全貌。
“真是个老套的经过。”
他如此评价。
这种事情,在乱世之中屡见不鲜。
“所以,尸体呢?”秋山杙看向老头。
老头颤巍巍的推开自己的房门,里面一个成年男人倒在地上。
灰扑扑的瞳孔直愣愣的看着门外。
老头无言的走过去,默默对视看着自己的儿子。
秋山杙走过去,看了一眼心脏上的匕首。
“不错的手法,一击致命。”
秋山杙如此评价者,又只是轻轻一指。
那个尸体便是化作飞灰,照例抽取一半的火耗之后。
剩下的生命力,秋山杙才是将其传输到老头的身上。
卡巴卡巴,老头身体中的每个关节,每个骨头都是在响。
他佝偻的腰背也慢慢的挺直,丢掉了手中的拐杖。
皮包骨一般的身体,也慢慢的鼓胀起来。
肌肉也是出现,将苦树皮一般的褶皱撑了起来。
渐渐的,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出现了。
只不过,他的头发还是白的。
眼中,还是有着老年人特有的浑浊。
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身体,他扑通一下跪倒在秋山杙的面前:“医生,我河田一郎,一定会报答你的。”
“呵呵。”秋山杙嘲笑了一句:“你的感谢对我毫无用处,而且也不想着以此和我拉扯关系。无论如何,我的条件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