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久回了家,没回自己的公寓,是任家的别墅。
乔爱玲一听门响就知道是任久回来了,欢天喜地跑出来:“小猫是待会儿就给筠心送过去吧……呀,这是咋啦?”
乔爱玲停下脚步,看着任久有些苍白的脸色,声音都放轻了不少:“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出什么事了?”
乔爱玲知道最近季云舒在拍一部电影,那部电影的导演挺想认识任久的,所以这几天任久都跟着季云舒去片场,那……
“云舒……出事了?”
“没有。”任久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他好着呢,活蹦乱跳的,能吃能睡,没心没肺,天塌了都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乔爱玲:“……看来他真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后头还有个季家呢,疯了才会动他。”
“那你……算了,你这孩子自打干了警察之后就老这样,我不跟职业病计较。”
任久脸上露出很疲惫的笑:“谢谢妈,妈你真好!”
“嘴贫。”乔爱玲在任久的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你待会儿去趟筠心那儿,把猫给她吧。”
任久抿抿唇,点头:“行,我待会儿去一趟。”
“还有,你姥姥回来的时间提前了,下周二就到,你把时间安排一下,到时候一块儿去机场。”
“哦,行……不过怎么提前这么久?”
“你姥姥被吓着啦。”乔爱玲叹了口气,“在那儿碰到个老头儿,老伴儿走得早,单身一个,看上你姥姥啦!你姥姥说,要长得好看点还愿意多聊几句,关键是长得跟拔了毛的猴子一样。”
任久:“……”
他姥姥是个颜控,当初他姥爷能抱得美人归也多亏了那张出众的脸。
任久叹了口气,摩挲着手指间的茧。
那是他常年持枪留下来的茧子,摸着挺舒服的,所以他就养成了思考的时候会摩挲茧子的习惯。
他闭上眼睛,这才刚离开,就又想着她了。
晚上,要不再去看看她吧。
晚上七点多,左筠心靠着床头看书,房门被人敲响:“我能进吗?”
听到那个声音,左筠心抬起头:“嗯,进吧。”
赵泊欢推开屋门,只有她一个人,手里还拎着饭盒,她晃了晃袋子:“做了饭带过来,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也没吃,咱俩一起。”
赵泊欢把饭盒放到了桌上,一一打开,左筠心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下床,在床上躺了一天,身体有点僵硬。
“本来想着晚上约你出去吃饭呢,不过这样也不错,自己做的不比外面差。”赵泊欢把筷子递给她,“喏。”
“谢谢。”左筠心接过筷子,她想起,约好的晚饭不止是她们两个,还会有那个叫陵光的大学老师,以及那两个还在读研的学生,“今天晚上……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吗?”
赵泊欢一愣:“嗯?”
“我没别的意思。”左筠心握紧筷子,“今天的那个公大的男生,他,是不是也有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赵泊欢笑了笑:“理由。”
“我的情况很特殊,现在和巴赞特的决战一触即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让你弟弟在我身边当掩护,还放任另一个普通学生接近我。而且,那个男生是公大犯罪心理学的研究生。”
左筠心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我不了解,但我有手机,我会上网查。”
“传说中的四大神兽,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后来道教又给了它们新的名字,其中朱雀是陵光神君,玄武是执明神君。”
“你和你弟弟的老师,叫陵光,而那个男生的导师,叫武执明。”左筠心抬头看向赵泊欢,“你不藏,你从来不藏,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会跟我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也都会让你弟弟知道。”
“而且,你好像只会让我知道。”左筠心放下筷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