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不大好,看到左筠心和任久脸上那温馨的笑容时脸色更差,他觉得刺眼。
他又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幕,唐雅看见他不会笑,不会有任何反应,甚至不会抬头看他,可她看见那个混账小子,会比见到任何人还开心,会小跑着奔向他,会扑到他怀里。
晚上喝了不少酒,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冷静,此刻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抢回来,去把属于他的抢回来!
他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
明明是他的,是他的!为什么总要有人出来横插一脚把属于他的东西劫走!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走上前,任久眼疾手快把左筠心推回屋里关上大门:“高董,这么晚了,您不回家……唔——”
巴赞特抓住任久的衣领,用力把他按在墙上,任久的脑袋撞到了墙,闷哼了一声。
巴赞特冷笑:“小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吧。”
“怎么会呢?我哪敢小看您啊。”任久无所谓地笑了笑,耸肩,“但是,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巴赞特。”
从任久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巴赞特的脸色沉了下去,离家出走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每次看到任久都会有种怪异感,他身上有警察的味道,他不是没查过,但是没查到证据证明他是警察。
现在看来,他是,他不仅是,他甚至以前还可能和自己打过交道。
他应该是见过任久的,应该是见过的,没有证据,只是直觉。
这竟然还是曾经的老对手。
巴赞特冷笑:“你挺厉害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个人。”
任久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过没事,我们肯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巴赞特手上用力:“胆子不小,也不怕我现在就弄死你。”
任久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无所畏惧地直视着巴赞特的眼睛:“那你试试呗。”
两个人无声地胶着着,在压抑的气氛里,左筠心站在门后,皱着眉想办法。
她不能出去。
巴赞特现在看起来很不稳定,她出去只会激化矛盾,只会更刺激巴赞特,会击垮他最后一点理智。
巴赞特这种变态,一旦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也不能……
她打开监视器,看着外面的情形,巴赞特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任久的衣领。
他扭头看向监视器,看着门后的人,眼底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冷笑了一声,转身按下正好停在这一层的电梯离开了。
左筠心打开门:“你没事吧?!”
“没事。”任久笑了笑,整整自己的衣领 ,“他也没那么拎不清,没用劲。”
“对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任久把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你没做错什么,没必要愧疚,不需要道歉,你不出来是正确的决定,我把你推进去的时候就想着你千万别出来。”
左筠心没说话,紧紧抱着任久:“你跟他摊牌了。”
“嗯。迟早得摊牌。他早就怀疑了。”
“但他没证据。”
“没证据不会打消他的疑心。”
“……”
没错,不会。人都是这样,已经怀疑的事情就不会质疑它的正确性,有没有证据无所谓,这件事在他们心里已经被证实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锦上添花”。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任久低下头,侧脸蹭着左筠心的耳朵,低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