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败了,那么在你们的历史上就会写出我朱翎杰是黑色的恶,小友,我请问你是否?”朱翎杰那原本闪烁的眼光顿时消散无几。
“历史上有多少被冤枉的人呢?帝辛?嬴政?哼,所谓的道德与廉耻不过是战争的胜利者所灌输给你们的观念罢了,人原本是有很多种的,有的人认为杀人是正确的,有的人认为救人是正确的,可是在第一次大战之后,人们便坚信杀人是错误的,救人是正确的,这是为什么呢?不过是一种观念的人胜利罢了。”朱翎杰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似是嘲讽又像是得意。
“那先生,敢问情是什么东西?”袁缚风与朱翎杰两人此时就像是学堂中的先生与学子,而学子不过是向先生提出一个问题。
“情?情是基于道德与廉耻之上的,爱情不过是人的欲望,亲情不过是人的道德,友情?”朱翎杰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脑中显出了曾经自己与师兄弟们下山除妖的情景。“友情吗?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了,但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微风拂过朱翎杰的左袖,那随风飘扬的左袖使空气变得有些凝重,全场寂静,独臂老人倒下之后再也没有像朱翎杰那样起来。
“知道为什么我们称你们为邪魔外道吗?”朱翎杰出声打破了空气的寂静。
“先生是认为我只有我们这样的豪门子弟才能拥有灵体,而像先生这样没有家世,没有权势的人根本无法修炼,但古武之力却是所有人都可以掌握的。”袁缚风急切的回答。
“人是天地所养,气是万物之力,掌握灵体的人吸收的气会更多,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就你们过的好呢?”
“我大概是那些闲书看多了,居然真的天真以为我天资绝世,所有的富贾、仙门都会抢着来收我,我错了,纵我天资通天又如何?我才能冠绝古今,又能如何?只要那些大势力的人想,我就可以在出生的时候夭折,天下就是一块大的蛋糕,世间所有人都可以分上那么一份,可是有的人很厉害,他可以将一半的蛋糕收入囊中,人们都以为只要他死了,这些蛋糕还是会重新分给大家的,但他们错了,他死了,还有他的儿子,就算他的儿子力量十分的弱小,但即使是弱者吃了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总比吃那一小份人的后代好的多吧,这样循环往复,那些大的蛋糕都是他们家的,说到底不过是沾了祖宗的光罢了,但那又能如何,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改变不了现状。”朱翎杰轻叹一声。
听了朱翎杰的话,这原本蠢蠢欲动的十个人此时斗志全消,他们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不过他们不想让自己的祖先蒙羞,不想让自己所信仰的那个“神”在心中坍塌罢了。
“你想替我改变吗?”朱翎杰的话在袁缚风的脑海中响起,这是脑中传音,也是朱翎杰最后的手段。
“我愿意,我认为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我无法办到,世间本是阴阳,穷富为阴阳,善恶为阴阳,贫与富是阴阳,人人皆言,天道无私,可老天本就不是人,它是没有人情味的,所谓的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不过是人们安慰自己罢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朱翎杰所有的力量顷刻间灌入袁缚风的身体中,塑封此时感到无尽的力量在血脉中流动,这股可以通天的力量。
“替我找到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格局的主角,拜托了,然后再继承独臂老道的天罡刀吧。”朱翎杰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袁缚风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随风而逝,化作了一捧土灰。
“人生百年在潺潺而流的时光长河之中,不过沧海一粟,何须纠结仙魔阴阳?他夕空笑老惧亡,今朝方知身入局,少年郎啊,你且大步的向前走,莫要因为那虚无缥缈的荣誉与廉耻,迷失了本心,因为只要本心强大,纵是身前有万座高山,也会似平原一般任你遨游”
“像大鹏一样展翅高飞吧,像无足鸟一样,不到灭亡绝不停下吧,像不死鸟一样,浴火重燃吧,你还年轻,不必在意过去的苟且,展望未来吧,少年郎……”
“先生您知道的,即使改变了这个格局,终会有人受到苦难的,您是古武,应该明白阴阳是不可以被改变的。”袁缚风轻声说着。
十年后,有一个不知名的青衫道人提着一把天罡刀用着蜀山剑盟的剑法将龙虎山与武当派年轻道人杀的只剩两成,要不是他们的祖师爷出面调和,这小子甚至能将整个道门全部杀穿,于是世人此事件为“青刀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