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沈蓬此时只能举起右手,因为他另一只手的小臂全部都被裹在一个绷带里,而他其它的四肢都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赵长胜说他的这半只手已经被某只不知名的老鼠给咬了,中了些毒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在他用铁鹰翼以抵挡住火焰取出晶核时,其他那些如人般大小的老鼠竟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只只正常大小的老鼠。
“还有,那个像鹰翼一样的东西不是铁做的吧?但也已经报废了,铁的熔度遇到rpg早就化了。”
“嗯,你的猜测不错,那是一种特殊的金属。”
“至于这个丹核可是十分邪恶啊,按照正道的说法,就是十恶不赦,它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人的灵魂放在晶核里,然后听从晶核主人的命令,不过也就是对付那些没有杀过怪的新手。”
“像戚寒、孙若尘那样的几乎一下就能将十几只这样的晶核炸上天堂,走吧,今天请你吃东西。”袁缚风起身,向门口走去。
“西餐还是海鲜?”
“炸酱面。”
“炸酱面就炸酱面,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故人家中。”
沈蓬再次回到了贫民窟,那个女孩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谁错了,又是谁的错?
是那个被拐卖的印度女人的错?是唐慧他父亲的错?还是他的错?
他开始迷茫,他思考了大约半个小时,太阳渐渐西去,每个人的影子都开始被拉长,每个人的疲劳都开始增加,沈蓬走出了大门,仍旧是无力的倚大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之前他的眼神好似月下幽泉,但此时却是空洞与无神,他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因为他已经思考出了问题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已经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些许的扭曲。
这不是某个人的问题,也不是某个人的错误,没有人可以做所有人都认为正确的事情,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个世界无法规定正确的错与对,与其说对错,不如说立场不同,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我们不能了解这个印度女人的痛苦,因为立场不同,我们不能了解唐慧他父亲的多情,因为立场不同,我们无法了解每个人心中的想法,至于说谁的错,这个问题已经显而易见,错的仅仅只是立场而已。
就像有人杀猪,在猪的眼里,你是屠夫,是刽子手,在你的眼里,猪只不过是一种食物罢了,这就是立场不同,许多的圣人,君子都是可以通过别人的立场来考虑这个问题,才可以成为圣人,君子的。
印度女人正是想清楚了这事,才感觉自己并非是做的是错误的事情,而站在她的这个立场上,她做的其实是正确的。
但是那个女孩却永远不在,他不知道这情感叫什么。
友情,他心中浮现出了这个词,但很快否定,爱情?过了不久他又是否定,他想起了一句话——与其纠结爱情与友情,不如把这种关系叫相互的救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从经历过被霸凌之后,我就学会藏拙,但如今我认为我不必伪装了,我就是我,日后行事,我他妈的再也不跟随别人的脚步,我做事即随本心。”他怒吼着这是一种转变,一种从青涩少年到成人的转变,这是一种卧龙变为翱翔九天的龙的转变。
最真实的沈蓬做事冷酷无情、果断决绝,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他开始伪装成优柔寡断、乐观开朗,但从今天他要变成那个最真实的自己,那个可以将九天全部吞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