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笑着点点头,“伯伯让我做,我会做好的。”
蓝耐恕笑着,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肉。我将菜夹入口中,咀嚼的动作慢了许多。
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像西蒙说的,我是个良善的人,我没法忽视家人的期望,我想让他们开心。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蓝耐恕便让他的二助给我介绍蓝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并让我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我看着介绍详细的PPT,鼠标一滑随便选了个做跨国投资的。
二助当场就给我联系了子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并带着我到该公司,也就是在这幢大厦的73层去参观。
这家投资公司规模中规中矩,在蓝氏集团的发展算中等,主要营业是投资海外的一些中小企业,潜移默化的为蓝氏集团占领海外中下层市场。
职业经理人安排了位有资历的主管带我做事,我并不笨,在强化剂的加持下我学得飞快,一些小项目已经渐渐做得来了。
而就在我学习时,我体内的强化剂也在悄然改变。
这天我下班回到家,蓝耐恕去隔壁市参观学习了,家里没有其他人。衣帽间里挂上了新送来的高定礼服,这是为了下周去殷驰家吃饭准备的裙子。
吃了晚饭,我换了睡衣打算去泡个澡,浴池里的水放得差不多,我试试水温,刚打算去拿手机放个电影,还没站直身体,一股钻心的刺痛突然从脊柱炸开,立刻扩散到整个身体。犹如有人握住了我的脊背,我像是被撤掉线的木偶,软着身体的栽进了放了一半水的浴池里。
鼻腔和口中立刻灌满了水,我的五感被封住,我想爬起来,可身上疼得厉害,且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无助又清醒的任由自己栽倒在水里。
家里的佣人此刻已经下班了,当值的没有呼唤也不会到后宅来,这幢房子现在实打实的只有我一个人。
水好冷,我的脸被冻得有些疼,但我刚刚明明试了水温是合适的。
我在水中睁开眼睛,眼见水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并且好像还有什么絮状的东西漂浮在水中。
我吐出一个气泡,强忍着痛意想再次从浴缸里爬出来,可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能在水里呼吸。
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过,我的鼻腔似乎能将水中的氧气吸走却不让水进入我的肺,在水中呼吸和在陆地上呼吸好像没什么不同。可下一秒吸入鼻腔的水就把我整个人呛得一激灵,双手有了点力气,我立刻扒着浴池把头从水中抬起。
我拼命的咳嗽着,把刚刚吸入的水咳出,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又滑进水中,吓得我又连忙抓紧。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鼻腔里残留的水又呛了我好几次,咳得我身上的骨头更疼了。
浴池里的水晃动着,波光闪进我的眼中,我这才发现清澈的水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并且伴随着阵阵血腥味,而那漂浮在水中的东西,好像是人皮。
我惊恐的伸手去捞那絮状物,却见伸出的手不知何时变得血淋淋,不断有血珠从皮下冒出,皮肤像是被溶解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但诡异的是脱落后又会长出一层新的皮肤,就像蛇在蜕皮。
我连忙抬手摸摸脸,却只摸到了一手的血珠与脱落的皮肤。我差点被吓出声来,不顾身上的疼痛从浴池中爬出,跌跌撞撞的爬到镜前。见镜中的自己已经称不上人,可以说是一团血块,黑发湿乎乎的黏在血红色的身上,沾满了脱落的皮肤,血珠一颗颗冒出又滑落,薄薄的皮肤有的达拉着,有的顺着血珠落下。
我的腹腔似乎被一双手撕开,正用力的绞弄着五脏六腑,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跳出,脊柱好似被一节节敲碎,浑身都在疼。
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冰冷的瓷砖上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身上的痛感才渐渐消散。眼神聚焦后我慢慢支起自己的身体,身体不住的抽搐,从头到脚都冰凉得和瓷砖一样。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不一样了。
待到身上的力气彻底回到身体里我才从地上站起来,虽然身体还在抽搐,可我感觉到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强化剂带来的力量。
我看向镜中的自己,身上还沾着些血迹,样貌还是一样,但身上的肌肉从外形就能看出富有爆发力和韧性,这是属于强化人的外型。
我又站了会,确认自己不会摔倒才赶忙去把浴池里的血水放掉,又将浴室里有血迹和皮肤的地方清洗一遍,洗去身上的血迹,赶忙回到卧室里。这期间我生怕身体又出现刚刚的状况,等我回过神来才发觉我的动作出奇的快,我的呼吸节奏也缓慢了不少。
我眉头皱的更生了,直到我愤然拿起一把刀划开了手臂,可竟然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横,我惊愕之余手上加了力气,狠狠一划才撕开皮肉,见那伤口只是冒出点点血珠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心中才彻底下了决断。
今晚的这一切,是强化剂对我肉体的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