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有人枕着另一个人的腿躺在地上,那人把外衣尽数脱去,还让贴身宫女把风、不放人进去……
眼前的种种,实在让人浮想联翩......让除却玉流的人对文月儿的说辞相信了几分。
花棠棣犯不上同一届宫女较劲,心叶代为上前,对玉销阴阳怪气道:“琉容华怎么派你守在这里,不容人进去?这御花园,后院嫔妃皆可随意进出,琉容华恐怕没有权力将我们拦在外面吧!”
玉销早就预料到心叶会这么说,但她在宫中多年,也不是被人吓过来的,当即应答道:
“心叶姑娘说得有理,御花园人人都可随意进出。只是我家主子有要事处理,若是烁妃娘娘能行个方便,过会儿再来走动,想必主子和娴妃娘娘都会感激您的。”
心叶眉毛一挑:“有事?我看,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吧!”
“哪能啊,心叶姑娘可别多心了。”
玉销薄唇轻启,声音柔和。她的目光在心叶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又移向后面,看着真正有话语权的人——花棠棣。
“不瞒烁妃娘娘,我家主子刚救下落水的王贵人。现在王贵人状况只是稍稍见好,却并未醒来,还请娘娘允准玉流姑姑带几位太医进来照拂。至于其余人等,若不通医理,进来也是无用,或许还会干扰太医的判断。”玉销镇定自若,言辞恳切。
花棠棣被玉销一语划入“其余人等”,当即拉下脸来,沉声道:“一家之言不足信,无论是你还是娴妃,都会偏袒琉容华。文贵人可是向本宫检举,琉容华行为不轨,本宫才来彻查!琉容华若当真清白,就不该命你在此,阻拦本宫的路!”
玉销还想说话,花棠棣感到一阵烦躁。心叶跟随花棠棣多年,早就心意相通,花棠棣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要干什么。不等玉销发话,心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骤然上前一步,双手猛地向玉销推去!
玉销猝不及防,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控制不住地向后一仰,整个人都摔到了泥壤中。
茂盛的树枝和地上有棱有角的石子可不长眼睛,狠狠地在玉销身上划出几道口子。最为严重的是她左臂上的一处刮伤,好似是尖利如利刃的枝干狠狠地剌入皮肉,登时就见了血。
一声轻微的痛呼从玉销唇边逸出,她抬起左臂,只见那条纤细的胳膊上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白皙的肌肤。伤口狰狞而可怖,仿佛一条红色的蛇蜿蜒在她的胳膊上,恐怕日后即便愈合也会留下醒目的疤痕。
玉销咬紧牙关,忍住剧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颤抖着用手撑着地,试图站起身,但那殷红的血液依然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色的花。
花棠棣见状,越过玉销,径直向前,直逼苏斐然而去。心叶则是对着玉销傲然一笑,跟随花棠棣而去。太医和侍卫也跟在她们身后,去查看苏斐然和王倩的情况。
只有玉流满目心疼,不惜亲身涉入树丛,将玉销一把从地上拉起。
见到玉销忍着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玉流轻叹一声,柔声道:“让你受苦了,我定在琉容华面前交代缘由,让她弥补与你。”